“哎,这种事情何须辨认真假?”韩拓轻松言道。“或许本就是两个故事编在起罢。便是再加上先王故事,和今日郎中令故事,其实也无妨,都是让人敬服于采桑女子之美……其人之美,在于颜色,也在于陌上桑田,更在于女子气节。不瞒文琪,倒是准备做首叙事歌谣,让人称颂这邯郸城外陌上桑,而且还准备只写女子抗拒之言,却不写结果,以求余韵。”
“桑者,丝也,女子所代。”公孙珣不由感慨。“陌上桑即为持农事之女,也是巧妙,而叙事戛然而止,空有余波让人猜度,更是绝妙……只是韩公,你做这种歌谣,就不怕赵王和那郎中令,还有那不知道哪家县令由此愤恨于你吗?”
“愤恨又如何?”韩拓依然笑道。“乃王傅,国中唯二两千石,又专门管着这个大王……既如此,只要国相不来找麻烦,这赵国谁能奈何这个整日在宫中读书写字人呢?”
“既然如此,”公孙珣忽然驻足正色言道。“若此诗谣成文,还望韩公定让先睹为快。”
“何止先睹为快?”韩拓也是正色道。“还要借你家商号刊行呢……宦途不顺,估计也就仅止于此,但这些年却是颇为收集不少河
”
“真是……”公孙珣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该说什好。“真是可笑可耻!”
“算,且不说此事。”韩拓对公孙珣笑道。“其实,赵国女子多以美貌闻名,其中颇有不少类似今日郎中令赵平之事,也不止是先王人典故……”
公孙珣这才来点兴趣:“除先赵王外,居然还有类似事情吗?”
“这是自然,而且更加精彩。”韩拓拢袖漫步言道。“据说是数十年前本地曾有女子,不知道是自小许给魏氏还是邯郸氏又或者是李氏名年少俊才,二人结为婚姻……然而,婚后不过数日,妻子不过十五六,丈夫二十,便因为丈夫被举孝廉而分开。那做丈夫入朝中为郎,然后便是番宦游沉浮,再归来时已经是五六年后,乃是贵为县之令,专门绕道归家来接妻子。”
公孙珣听着身边赵王傅漫步而谈,大概也就猜到后来故事:“莫不是这县令车架走到田陌上,也遇到个漂亮采桑女子,便时把持不住,邀请对方同车?”
“不错。”韩拓当即捻须而笑。“文琪当真聪慧……”
不是聪慧,而这种故事套路听太多,公孙珣心中暗暗无言。不过,对方接下来讲述还是让他再度提起兴趣。
“而更巧是,这个采桑女却正是这位久未归家县令妻子。”韩拓继续言道。“甚至此事还直有两个说法,说是这位县令认出自己妻子,所以刻意调笑试探……若是如此话,也算是美谈;另说则是讲他并未认出妻子,而妻子却为他谨守妇节,严词拒绝,可回到家后,夫妻相见,妻子愤然之下更是与之和离……这便是恶事!”
“那韩公以为哪个才是真呢?”公孙珣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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