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马上还是反应过来:“这是春天还是夏天事吗?问你,向栩……向国相平日里居然不在官寺里办公吗?莫非王上赏赐给他处偏殿用于公务?若是如此,你们为何还要引来此处?”
公孙珣这问是有理由,因为邯郸是古城,是六七百年古都,而且从前汉时就直为诸侯王居所,那赵王王宫几百年修葺下来,更是巍峨壮观。
再过几十年,甚至还会有位本地文士写下著名《三都赋》,专门称赞邯郸、邺城、洛阳。其中《赵都赋》如此言道:
都城万雉,百里周回,九衢交错,三门旁开,层楼疏阁,连栋结阶。
赵王宫和邯郸城雄伟壮丽可见斑。
平心而论,公孙珣年少封侯,然后戴上紫绶金印以后,明显是有些飘。
邯郸城在前,他先是早早遣吕范去邀请田丰;又让审配直接回家探亲,并顺便帮他邀请河北知名沮授;最后居然把娄圭和韩当这贴身文武也遣出去,只是去打探太平道和张角情形。
而这个时候,早已经孤身人他居然还是万事满不在乎……听闻那个担任郎中令赵平正在城南,又居然只派出牵招和几个新来义从去拿捏对方,然后便自己个人直接入城,去面对整座邯郸。
紫绶金印,白马呼拥,又是此城专居,自然是路通畅。
然而,等公孙珣直接来到国相所居官寺处以后,却陡然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小瞧天下人……
既如此,那向栩嫌弃官寺破烂,找赵王要处没人住王宫偏殿来用,想来也是可以理解。而这样话,也自然就能解释为何国相官寺会长满野草。
不过,如果向栩不在这里,这两个郡吏为何又把自己引入如此荒芜可笑地方?是得谁叮嘱,刻意让自己闹笑话吗?!
“回禀君候!”名年长些郡吏大概是阅历丰富,猜到对方所想,便当即在地上苦笑不止。“等如何敢戏弄君候?实在是家国相自来邯郸快两载,便直都在这官寺中。”
公孙珣四下张望,茫然若失,实在是不晓得这位国相是如何生活在这种地方。
“只是他向来只喜欢在官寺后院房中高卧,”旁年轻郡吏也是赶紧解释,“除吃饭如厕外,两年间们也未曾见他下过几次床,那床板被他躺都
“君候小心!”
众侍从七手八脚涌上来,把公孙珣给扶起来,顺便将绊倒自家君候那条藤蔓给碎尸万段。
“那什?”公孙珣起身后几乎是用颤抖手指着地上喝问道。“这是怎回事,为何堂堂国相官寺内长满野草,地上藤蔓遮盖住道路?从辽东到洛阳,这辈子就没见过这种官寺!”
“回禀……回禀君候。”旁两个立在草丛中郡吏浑身发抖,直接吓得跪地请罪。“春夏之间万物勃发,几日前又下雨,不小心这草木便茂盛起来,们也是始料未及。”
这话如此有道理,公孙珣居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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