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君候让来问,何人敢擅自铺设仪仗在田陌之上,不知道这会踩踏青苗吗?”为首名骑士年纪轻轻却长着脸络腮胡子,面对赵平身上黑绶铜印也是凛然不惧,居然就当众拔出刀来。“问你话呢?你是何人,现居何职?!”
赵平和其余人样,怔半晌,然后却忽然间从车上跳下来,并连跑几步来到对方跟前,就在陌上拱手行礼:“赵国郎中令赵平在此,敢问可是无虑亭侯使者当面?!”
对方如此态度,刚才还气势汹汹牵招此时反而和身后几个义从面面想觑起来……自家主公居然有如此威势吗?这郎中令赵平不是之前路上议论国中头号对手吗?此时居然因为自家君候名头对着自己几个侍从纳头便拜?!
真是跟对人!
但是,让赵平和牵招都没想到是,那位人未到就已经威震邯郸‘君候’,那位听说郎中令在城南却只是派几个义从来找茬‘专城居’,此时此刻,却在城中国相官寺处结结实实栽个大跟头!
,真会如那些吏员所言给自己面子吗?
王甫那个滴着汁水‘尸体’,自己当年可是专门偷偷去看过!也不曾见他给王甫和曹节面子吧?!
“你夫君居然是如此人物吗?”不知道过多久,赵平才个激灵从昔日洛阳回忆中脱离出来。
而此时,眼前女子居然已经说完,正低头神伤,俨然是要任由自己宰割。
“是。”春夏之间,阳光温暖,罗敷却在对方视线下瑟瑟发抖,也只能曲身抱起放在脚下藤筐,然后昂起头来,妄图来保持最后瞬尊严。“这就是秦罗敷夫君!”
是真栽个大跟头!
……
“本朝太祖美姿容,雄仪态,复以左右乘白马为令,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故少以风流知名左右。其十五于辽西为吏,则太守以女妻之,即赵皇后也;其二十在洛中为郎,则尚书令以外女妾之,即冯夫人也;又常与曹操共饮,操喜闻歌伎,唤而上前,反偎太祖,即卞夫人也;待弱冠封侯加位,流转河北,其每赴任,女子皆蹑其影而观之!至今,缔结婚姻,河南风俗,唤曰‘乘龙快婿’
“晓得。”赵平看眼车前这个难得身材曼妙,颜色殊丽青涩美女,居然又凛然坐回去。“居然是如此人物吗?!是冒昧,告辞!”
众人目瞪口呆,不要说浑身发抖秦氏女,便是赵平手下这些随侍吏员、郡卒,也是时不知所措。
“没听到吗?”赵平强压着心中不安催促道。“调转车头,回城!”
吏员和侍从们慌乱不堪,赶紧在狭窄陌上调转仪仗,周围乡人们则是用种神奇目光看着罗敷,好像这姑娘真有个做过尚书郎、还专城居白马郎君般。而秦罗敷本人,更是抱着桑叶不知所措……自己居然吓跑这位邯郸城闻名色中饿鬼?!
就在众人恍惚疑虑之时,忽然间,十余骑白马自东方疾驰而来,让众人愈发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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