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此人还有什废话可说呢?
仗是你打吗?
时间,二人伫立马上,各自无言,只是看着盯着天空发呆,而长白山下,雪花正大如席!
其实,场厚实降雪外加场短促寒流,从农耕角度来说是件大好事,但对高句丽战后善后工作却起到严重阻碍,以至于很多行动都被迫暂停下来。
当然,高句丽整个国家从军队到官吏,从大王到贵族,基本上是全部覆没,而汉军占据高句丽都城后,后援也从辽东、玄菟、坐原、纥升骨路畅通无阻,那接下来也无外乎是等开春雪化后慢慢拾掇而已。
是你不仁……”
“这是自然。”剧腾当即肯定。“坐原战杀伤虽重,却无碍大义。”
“眼前这战也无碍大义。”公孙珣忽指向脚下焦尸凛然道。“他们高句丽本国大王、执政、贵族因为兵败之事起争执,以至于全都死于内乱,还自己焚烧都城……关们什事?而彼国中既然没大王,又没贵族,男丁也死个精光,怜惜他们国中老弱无所依,便将他们迁徙到汉境中以保存性命,这难道不是兵者仁心吗?!辽地百姓和眼前上万大军人人得利,难道谁还诚心要与大家为难不成?兴亡继绝……剧公不妨去问问你手下玄菟郡郡卒们乐不乐意!”
剧腾仰头无语,半晌方才答道:“这些话固然能凑出来,但尽发国为奴,总觉瞒不过洛阳诸公……”
“何须瞒过他们?”公孙珣不以为然道。“在洛中大半载,对洛中局势也有所知,朝中诸公,只要能给他们个说法,又有几个原意究到底?而且再说,咱们将这高句丽国中财富三分之都奉与天子,就不信,天子会不心动……不管不如何,到时候能少剧公个侯爵?!”
不过相对应,公孙珣也好,剧腾也罢,还有上万大军都只能被困在高句丽过年,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事情。
然而过年期间,件很有意思事情是,近在咫尺,然后早该有所反应公孙大娘却直悄无声息,既无信件也没有亲自‘移驾’
剧腾彻底无言以对,或者说他也不想再多言。
要知道,昔日汉高祖刑白马为誓,‘非有功者不得候;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
这个誓言,虽然屡次遭到破坏,比如宦官封侯和公开贩卖关内侯,但总体上而言依然算是把持住,在大汉朝,对于个非刘姓人而言,侯爵依旧是爵位上最高峰,而且含金量依旧十足。
便是今年年中时天子西园卖官,也只是见他仿效安帝卖关内侯,而且这个关内侯还是不能传下去阉割版伪候,还真没见他卖什正儿八经侯爵。
总之,对于剧腾而言,若真是能混到个侯爵,不求如隔壁公孙珣岳父那样乡侯,也不求亭侯,便只是个列候,那也可以不枉此生吧?甚至只是个关内侯,凭功劳获得关内侯而非是那种买来不可传世关内侯,也足以让他昂首挺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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