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得去纥升骨城。”
身脏皮袍
明临答夫继续苦口婆心劝道，他胡子上此时也是沾满
灰尘和油腻。“眼前只有依靠着纥升骨城才能收拢士兵……”
“哪来士兵？！”有人直接将个冻硬邦邦牛皮水囊砸过来，居然正中明临答夫眉角，这让之前并无半点负伤后者登时血流不止。“国中士兵已经被你败光！”
“莫说是士兵，”又有人冷笑道。“国中男人都已经要被们莫离支给葬送光……”
然而话到此处，这原本略带讥讽笑音却又不由自主转变成哭声，随即，月色之下，山坡之侧，众贵族不顾寒冷与饥饿，居然哭成片。
“请诸位不要哭！”明临答夫见状，也不顾自己血流满面，竟然直接跪地恳求道。“可虑和畀留怕是都不在，既如此，自然要承担责任。可是如今国家危殆，根本不是计较这些时候……诸位好好想想吧，若是能在春日浑江解冻前在纥升骨城拦住汉人，那
高句丽就还在，你们就都还是贵族，们就还有五座城、几十万人口可以依仗；可若是拦不住，被汉人突破浑江，直逼国都城下，那高句丽就真要亡，到时候你们难道就不怕从贵族变成奴隶吗？！”
夜之间，秩序井然大军变成任人屠宰羔羊。
就这样，从早到晚，杀伤无数，等到晚间时，汉军已经突破几乎所有大股高句丽溃军，然后才疲惫不堪聚拢起来休息吗，这时候很多人才发现，自己佩刀和长矛居然都已经出现豁口和缺损。
但此时他们敌人，也就是数日前那遮天蔽日般在坐原立营高句丽人大军，却已经是真全军尽覆……
拔剑四顾心茫然。
徐荣心里非常清楚自己部队不可能把这数万人全部杀光，肯定还有足够数量高句丽人就在附近，然而却也只能到此为止，因为他徐伯进根本不知道那些溃兵到底在哪里，又有多少股，甚至那些溃兵本身估计都不知道他们自己在哪里……这种情况下，该如何继续完成出发前公孙珣那‘斩尽杀绝’命令呢？
“所以还是要去纥升骨城？”有人带着哭腔反问道。
“不错！”明临答夫赶紧叩首恳求道。“诸位听言，都和起去纥升骨城吧，到那里们就边收拢溃兵
时间，徐荣也是有些恍惚和茫然。
……
“都不要惊慌！”
距离徐荣二十里外东方某处山坡下，明临答夫正在红着眼睛安慰身边贵族武士……得益于胯下牲畜速度和身后无数高句丽败军用性命换来时间，大部分中军贵族还是都逃出来。“汉军追夜，也定是疲敝不行，此时必然已经休息。而且再往前就是们国家腹地，道路纵横，根本不像之前那样可以条道追下来……们可以放心休息晚，然后再作出发。”
周边贵族武士们个个表情呆滞，很多人听到如此言语也只是抬起头瞥眼，却又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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