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主帅比你年轻,也比你聪明,”于畀留毫不客气指责道。“从开始同意哑哑可虑荒唐计划,到现在死伤无数,就算是真把坐原夺回来,莫离支你也是将高句丽几十年兴旺势头给毁干干净净!对高句丽而言,你做错事比好事多多!”
明临答夫闭口不言,或者说根本没有反驳……战争是让个人威望迅速攀升或者衰落最好方式。当士卒们将性命托付给个人以后,如果连战连胜,那此人很快就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神样人物;但如果反过来,即便是没有连续败退,只是徒劳无功,军中主帅威望也会落千丈。
死人太多,多明临答夫自己都不知道死多少人。而在如此多伤亡之下,高句丽人就算是夺回坐原,那从整个战役角度来看,也是吃大亏。
所幸,于畀留并没有继续指责下去意思,战争没有结束,这种指责只是基于愤怒而发,本身毫无意义。
“待会会让椽那部贵族们身先士卒。”明临答夫眼看着于畀留放过自己,也是主动做出让步和表态。“让他们先死!最后道关口,肉搏话对大家都很公平,们不会再吃多少亏。”
力竭,传令全军登城,然后携带火把,今日只以破坏营墙上加装箭楼、高台为主!”
于畀留当即松口气,然后旋即大喜,但几乎是立即,他又变得黯然起来……毕竟,‘今日只以破坏为主’,本身就说明即便是明临答夫,都没指望在对方有生力军到来情况下,能够鼓作气越过那堵营墙。
今天也就是这样,这种对攻击方极为不利战斗方式还是要继续往后拖延下去!
果然,战斗随着夕阳西下再度告段落,高句丽人也仅仅是勉力破坏掉些许营墙上设施,并不存在什成功登墙情况。
不过值得提是,这次高句丽人在撤退时,几乎是拖走战场上视线内所有木料,以防对方用浇水结冰方式再度利用这些木料修葺出个什东西来。
“倒是希望汉军能够在失去营墙后主动撤退。”于畀留烦闷地答道。“这样对大家都好,这种老是死人阵仗就是打赢也没意思!”
“或许真有可能。”明临答
夜无言,第二日早,高句丽先是全军饱食顿,然后又临阵赏赐下来大量财物、官职,这才出营列阵。
“这次又是怎回事?!”刚来到阵前,于畀留就发现汉军营墙异状。“为何营墙上会反光?”
“他们又泼水。”而很快,手下士卒用生命换来回复就让于畀留再度惶恐起来。“这次是在墙上,太滑,没有搭钩梯子根本架不住!”
“撤兵!”于畀留毫不犹豫做出决断,然后便亲身来到中军去寻明临答夫。
“撤兵是对,等到中午冰化再攻击就行。”骑在马上明临答夫后背居然显得有些佝偻。“只是可惜,冰化以后就会打湿木头,上面箭楼和高台就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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