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好，利刃在手，杀心自起。”公孙珣当即颔首。“或者说，大军来此是干什
？
万大军，辛苦集结起来花
多少心思，动用多少人脉，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徐荣连连点头，其实这才是他最难以理解事情……要知道，这只军队乃是眼前这位年轻县君辛苦万分七拼八凑出来，比如自己这边，应该公孙珣动用极大人情才换来次出击机会；又比如那些胡骑，多半是要花钱雇佣军；还有那些辽东民防、壮丁，若是不尽量打些大胜仗，难道回去后不需要对辽东太守高焉有所交待？
所以照理来说，眼前军中主将才应该是那个最迫不及待人才对。但是，他偏偏按兵不动。
“徐司马。”公孙珣扶着身前几案继续叹气言道。“不是推诿，实际上恐怕才是军中最想进军那个人，因为这只军队其实是私军，皆因个人私念才到此处……”
“是！”徐荣毫不犹豫再度点头应道。
腊月，冬日山谷中到傍晚时依旧会雾气缭绕，不过驻扎在这里汉军却已经毫不在乎，因为他们很快就发现，这雾气只是傍晚出现，到晚间就会自动消散，恰如某些地方习惯性早上起雾到上午就消散般。
换言之，这很可能是本地特殊地形导致种小气候而已，没必要少见多怪。
不过，军中主将公孙珣却以‘雾气太大’为理由，在此处足足拖延四、五日都没有动身，也是让全军上下时颇有猜度。
“将军，”最后，就连徐荣都忍耐不住。“再等两日，不说逃逸入山林败兵会有所泄露，只怕每旬都要来送补给高句丽人也要到，届时高句丽人有所准备……不要说他们会集结大军，只是坚壁清野、早做防范，对们而言也是件麻烦事吧？”
“为何是徐司马来说此事？”正在与王修核对文书公孙珣暂停下来，转而饶有兴致对上徐荣。“其余诸位人呢？”
“但是，越是如此越要小心谨慎。”公孙珣继续认真言道。“毕竟不能让军中士卒因为个人私念而埋骨他乡。你想想，万人，其中足足五千汉军，当日北出弹汗山乃是朝廷钦命，都为死伤之众而日夜难眠，如今仅公孙珣人，那就更加背负不动！徐司马……”
“是！”徐荣居然有些紧张起来。
“宁可在此枯守，然后无功而返、丧失良机为天下人笑，也不愿让郡人哭……没有保全大军觉悟，又这可能私自出兵呢？”
徐荣沉默片刻，方才继续追问
徐荣时无言以对。
没办法，他总不能说其他人都不敢来讲，只有他自己敢过来吧？
哦，别人都畏惧主将，就你徐荣脸大？
旁王修见状只是微微拱手，就知机暂且退下。
“只是略有不解而已。”徐荣见到周边无人，这才稍微解释下。“十年不见良机就在眼前，军又足有万人……利刃在手，杀心又岂能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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