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国小民少。”公孙珣仰头叹道。“沿途坚壁清野倒是未必,怕就怕在咱们分兵离开此地,就有无数骑着果下马高句丽士卒蜂拥而至,将此处复夺回去,然后们又头撞到早已经集结起来数万大军坚阵之上……届时后路被断,前路又冲不开,岂不是要比当日弹汗山还要险恶?草原上总是有路可以逃窜,这里道路分明,哪里能逃?”
娄圭也是时无言。
“不过,此番猜度都是以哑哑可虑老谋深算,从头到尾刻意欺瞒为前提。”公孙珣复又摇头不止,俨然是自己也有些举棋不定。“然而明临答夫此人自称莫离支,独霸朝纲,然后到如今年纪渐长,身体衰弱也是人尽皆知
事?”
娄圭缓缓摇头。
“无他,”公孙珣坦诚对自己心腹言道。“别看他们喊北疆名将什,但真正独自领兵作战大阵势却只有弹汗山战而已……那仗,出塞之前几乎人人都以为必胜,最少是不败,然而天下人却小瞧檀石槐和鲜卑人,他们能把最偏远东部鲜卑拉过来改变力量对比,能狠下心来以弹汗山为诱饵然后集中兵力连续吃下分兵各路人马,逼得们深陷绝境不得不拼死搏。”
“少君意思是,前方或许有埋伏?”娄子伯惊愕无言。“少君未免多疑点吧?”
“或许是多疑,但此时局面,除个轻而易举就夺过来坐原在手外,与当日出塞后情形到底有何区别?对方国都在前,局势大好,似乎片坦途。然而,真出这条道进入高句丽腹地,焉知眼前局面到底是怎回事?所有军事情报都是哑哑可虑透过扶余人给们传递,们本身对高句丽兵力分布、动员情况其实无所知。”
“但高句丽撮尔小国,焉能与鲜卑相比?”娄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人口不过四十万,兵马不过万人,集结又如何?”
“话虽如此,”公孙珣愈发严肃道。“但军又焉能和昔日朝廷尽出北疆精锐军势相比呢?”
“朝廷当日败在调度不,强行分兵上。”娄圭捻须思索道。“们不分兵便是!”
“已经分。”公孙珣凛然答道。“辽河岔口那里大本营集结时,共有万人,进军到这里,已然是分两千给子衡作为留守和后勤保障。而若是再速速进军,你觉得此处又该留多少接应人马,留多少后勤人员,又留多少多少人押运俘虏?少,以高句丽这边地形,被人抄后路端此处,们岂不是成笼中之鸟?而若是留多,们前方战力又该如何保证?!而且,便是按照之前所言那样,沿着纥升骨城进军高句丽国都,纥升骨城那里又该留多少人?等到对方国都城下,又能有多少人?”
面对着自家主公连番询问,作为此处唯名谋士娄子伯沉默良久,也是缓缓颔首:“若是高句丽人真有准备,早早趁着冬日农闲征召兵力,然后又沿途坚壁清野,使军补给渐渐拉长,怕是终要陷入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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