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愈发弥漫,也周围更显湿冷,之前被对方临时从大帐中叫出来,公孙珣并未披着大氅,故此时只能是本能握紧腰间刀把说话而已。“你知道此战轻易得胜之后,明明是高句丽门户洞开,却为何没有速速进军,反而要在高台上个个询问军中诸人该如何行
“或许是真情流露。”娄圭袖手而言。
“什意思?”
“观他确实对高句丽确有忠忱之心,对今日让出坐原时死伤深重颇为懊丧,如此情形之下有如此反应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正如此人所言,他们只是为夺权而已,而夺权若是成功后,对高句丽国岂不是更加爱惜?”
公孙珣默然不语,只是盯着四周情形若有所思而已……他在里面犒赏有功之人,却没留意这山谷中居然起雾。而且这雾气低沉薄弱,只是在山谷间低处飘忽,愈发显得周围格外枯败。而若是再加上依旧能够轻易嗅到血腥之气,倒是让人时寒气凛然。
“少君在想什?”娄圭见状好奇问道。“此时对方死命不从,们又该如何?”
败兵撞到援军,边是几个逃卒边是国中顶级贵族,援军将领会信谁?便是放万步说,事情不成,援军不来,咱们又有什损失呢?”
“少君所言极是。”娄子伯认真思索片刻,便直接拱手称道。“这就去寻那弥儒,催促他写信邀请援兵!”
公孙珣挥手不语。
……
“什意思?!”
“在想,”公孙珣不由收回心神摇头道。“人心脆弱,以家族私利而投降卖国这种事情,本就是如决堤之水样发不可收拾,做件和做两件有甚区别?将坐原拱手想让难道不是他?此人既然已经做下这种事端,却又强求清白之身,岂不是徒惹人笑?说不定只是装模作样呢,子伯不如再去吓吓?”
“不像。”娄圭也当即摇头。“看是真心话,而且也吓过。”
“那便更有意思。”公孙珣陡然言道。“除非他觉得自己让开坐原并非是卖国求荣之举……否则哪里会如此傲气呢?”
娄圭时愕然:“少君这是何意?”
“子伯。”
时间转眼来到傍晚,然而,正当公孙珣借着高句丽大营设宴款待高级军官和些立有殊勋底层军官、勇士时,去而复返娄圭却带来个让他极度不满消息。“这厮不愿意写信?”
“那弥儒说,他只是遵照他兄长指令,为家族不得已行此事。”火把下,还带着血迹和划痕高句丽大营后账外,娄圭如此解释道。“而即便是事成以后,他也还是高句丽人……此处死伤不少高句丽士卒他已经很不忍,又怎会故意再引来士卒任汉军杀戮呢?”
公孙珣居然时无言。
“而且他还要求少君你不要沿途恋战,只是按照前约速速进兵去高句丽国都,还索要此处俘虏与降兵作为他属下,并要求粮草军械……”
“你觉得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公孙珣实在是忍耐不住,便不由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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