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超出想象……练兵、调用官粮出城,总不会是造反吧?田韶开始也只能如此想,可如果造反话,为何不直接在襄平城内发动呢?为什要把粮食运出去?
审配见到对方面色不定,心知对方有些动摇,便松开握刀之手,上前拱手坦诚言道:“家县君有句话,来告诉田公,今日之事,事败他不会连累任何人;事成则不会忘记所有人援助之恩!至于是何事,过几日你们便都知道。”
田韶长叹声……是,便是以最恶劣想法,也就是这公孙氏真要造反来说,怕也是能短时间内席卷辽东,自己即便是不想从贼,也不能不讲时务吧?
再说,看样子人家也不是要造反,对不对?所以,且躲过这遭便是!
“五万石便五万石。”田韶咬牙低头记录,却又忍不住问句。“但此时事关重大,能否让事后去禀报府君?”
真粮食真草料……又如何呢?”
“这……”
“田仓丞不要说这些话,”审配明显有些不耐烦,他直接扶着刀向前步正色问道。“只问你,辽东幽州大郡,地广人阜,又有支援周边四郡边防重任,这仓中不会连五万石粮食都没有吧?”
“有是自然有。”田韶慌忙解释道。“但囤积粮食是为备边和防灾,除出兵和赈济哪里能口气发这多……”
“都说,不要说这些,”审配再次扶着刀向前步问道,将面前之人逼得不得不后退步。“再问田仓丞句,们文书是假吗?文书上郡府大印是假吗?”
“待会粮食出城,怕是就要惊动城内。”审配不由笑道。“不过若是高府君没理会,田公还有诸位仓署佐吏不妨等上两三日再说,届时家县君必然感激不尽。”
田韶听到此言,更加放松起来……允许自己告知太守,那边十之八九不是造反,而只要
“这自然……”
“既然如此,此事又关田仓丞何事呢?”审配继续问道。“真要是出岔子,你觉得们公孙县君是会推诿连累你们这些吏员吗?而且再说,五万石而已,便是真出门就丢,公孙氏莫非就赔不起吗?”
王修此时也赶紧上前认真言道:“田公,今年塞外大丰,如今辽东市中这上好梁米是四百钱石;仓中这种有往年陈米掺杂粟米,不过是二百二十钱石……五万石,也不过是千万钱左右,而若是以如今市面上金价来论,不过是七八百金,再加上塞外今年大丰,您真觉得们县君赔不起吗?”
田韶时默然……这个道理他自然懂,实际上按照他估算,便是安利号不专门收购粮食,此时在塞外各货栈中存粮恐怕也有五万石。
但是,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有些骇然,因为这公孙县君不用自家粮食,而非要用官仓,俨然是为方便城外民夫集中运输,再考虑到对方之前调用全郡民夫壮丁练兵、蹴鞠做法,分明是早有预谋,然后意图做些超出自己想象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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