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言,卞玉知机暂时退出房间。
“何事?”公孙珣随手拿起榻上个卷宗,背对两个心腹翻看,面色上颇显无奈。
娄圭与吕范对视眼,各自无言。
“有事且说……”
“少君,刚才那哑哑可虑在上面细言高句丽局势,分明是有所暗示!”娄子伯正色言道。“而与子衡在下方商议,却是正得妙计,非但能让少君于朝廷立下奇功,于辽东士民有所补,更是可以让少君本人借此计跳出辽东樊笼!”
与可虑公你在这里喝酒笑谈此事呢?”
“不止呢!”哑哑可虑继续笑道。“后来公孙太守卸任,换成耿临耿太守继任,他也是起玄菟郡五千骑兵去坐原试探,而那时坐原堡垒防线更加稳固,耿太守干脆是中途返回……结果明临答夫回到们高丽朝中,又是番吹嘘,说汉军五千精骑,匹马不得返,从此高句丽得他护佑,就可以平安!”
公孙域和公孙珣起呛出来……这要是真被高句丽人杀五千骑兵,怕是玄菟郡都没吧?这明临答夫怎就敢这吹呢?!
当然,高句丽内有权臣作乱无法扩张,而大汉两次试探不成,就此熄火倒是真,怕是高句丽内部愚民相信也不少。
“倒算是高句丽人传统。”公孙大娘也是难得摇头失笑,众人却不解其意。
“也觉得子伯此计可行,就是不知道如今局面,文琪还愿不愿离开此地?”吕范言语向来更加直接。
公孙珣怔立良久,却忽然扔下手中卷宗,然后翻身坐下:“若真有用,便尽管说来,切莫效高句丽人煌煌大言,为天下人笑。”
……
“太祖迁辽东襄平,辽东者,本太祖邻郡,地阜而民敬,其乃安之。时吕子衡、娄子伯在侧,患辽东偏远,不得展志,遂效重耳齐之故伎,假其醉而行事,阴戴其名结高句丽流人。待归,太祖则昂然坐于榻上候之:‘约已成乎?’二者方悟其志,愈大振。”——《新燕书》
“总而言之。”那哑哑可虑正色对公孙珣拱拱手,复又摸摸自己肥大肚子,也是不由感慨。“公孙县君,你意思自然明白。可虽然是高句丽五部之族长,如今能指挥动却不过是本族之人罢,能保护商道就已经力竭,至于国政事,非是不愿与大汉和平相处,实在是身不由己!不然,个之前做过执政五部族长,怎就能闲到来辽东访友呢?实在是在国内被排挤不成样子。”
公孙珣时无言……他本就是想办对方个难堪而已,并未多想。而对方如此坦诚,把高句丽国中内情告知不说,还直接说明自己尴尬现状,那自己反而不好再逼迫下去。
于是,他当即颔首,就此放下此事不提。
接下来,自然铁锅炒菜,美酒故人,倒是醉方休。
但就在宴会结束,公孙珣在卞夫人服侍下回到街之隔官寺内,准备就此休息之时,之前在宴中毫无表现娄子伯与吕子衡却携手尾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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