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擎肘,又何为无力?”公孙珣不免正色问道。
“所谓擎肘,乃是说为官者,不免为上下官吏、左右同僚所滋扰,心思全都耗在官场之上……正所谓上官有所求,下吏有所隐,然后同僚又来争权,根本没那个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这倒是说到根子上。”公孙珣不由摇头失笑。“从中枢到地方,官场之上,哪里不是党同伐异呢?这事作何解啊?”
“这事无可解!”娄圭忽然厉声道。“官场之上想要有所为,就只有奋勇而上,与彼辈争斗而已!而且还要争而胜之方可施政!”
王修时诺诺,欲言又止。
示赞同:“说到兴修水利、防灾开荒,倒是忽然想起本朝名臣张堪。想当初渔阳郡不过只是个中等郡国,可是光武用张堪为渔阳太守,他居然能边对抗匈奴边在沿着沽水开荒,最后不仅打得匈奴人不敢寇边,更是开荒八千余顷,生生让渔阳多个狐奴县,使得渔阳跃为著名大郡,这应该便是此举极致……辽东地域广阔,却河流纵横或许正适合水利开荒。”
“然后是兴教……”娄圭见到公孙珣如此赞同自己说法,也是愈发得意。“此事不必多言,无外乎是建立学校、奖励风俗二策。”
众人再度纷纷颔首。
“至于说治安,其实也是两策,首先是要理讼断狱,宣扬法治;其次是群防群治,奖励乡里。”话到此处,娄圭不由朝自家主公递个眼色。“辽东终究是边郡,应当选拔勇士,锻炼成民防,以备不时之需……本郡可是有铁官,不能浪费。”
公孙珣自然懂得对方在说什,便微微颔首表示意会。
“倒也是金玉良言。”公孙珣精神头明显高层。“可到底又该如何争而胜之呢?”
“襄平城内,那高焉为郡之主,又是少君你之主君,是何姿态且再观之。”娄圭明显是早有准备,于是立即应声而答。“至于其余人,无外乎是排除异己四字而已!自郡府至县吏,谁不从之,那便去之!而如何去之……那就由少君自决!”
王修时无言,便是韩当也有些惊愕,唯独公孙珣缓缓颔首:“此事已经知道,那无力又是怎个说法?”
“所谓无力,乃是指执行政策之事,
“子伯兄说极对,”就在此时,那王修却是忽然蹙眉问道。“想来也是治政道理所在……可是据所知,这些道理天下官吏也是明白居多,但最终却少有人能够做到,想来其中必有些真正疑难之处吧?”
公孙珣也是当即蹙眉看向娄圭。
孰料,后者似乎早有准备,非但没有觉得王修这个年轻新人有所冒犯,反而捻须称赞起对方:“叔治此言正说到点子上,年纪轻轻就能有此思,将来必然有所成就!”
王修赶紧拜谢对方夸奖,又顺势放低姿态请教……这其实是替公孙珣来问。
“道理大家都懂,为何却做不成事情?”娄子伯哂笑言道。“其实只有两个缘故,那就是擎肘与无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