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自然懒得解释……其实,娄圭所言仁心,也就是恻隐之心,自己还真是动,但也就是几分而已,却不能说是主因,真正主因其实还是‘无能为力’四个字。
说白,这年头地域认同感太高,你就算是有出身和名望,
韩当时无言。
“之所以有些郁闷,其实是觉得自己被日头烤晕脑袋,做出这种无谓之举。”公孙珣说到此处倒是认真叹口气。“个即将往辽东赴任辽西人,妄图招揽个有家有口,还甚得乡里拥护中原武士,这不是白费心机吗?”
韩当毕竟只是个武夫,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少君这是有自知之明,兼长者仁心!”就在此时,娄圭却是从后面拍马赶到。“所以何必叹气呢?”
这下子,反而轮到公孙珣时无语,仁心倒也罢……可如何又成长者?
“少君这是何故?”
韩当惊愕万分,赶紧松开缰绳去拦住自家主公,却终究是碍于对方威势渐长,不敢真去拉拽,只好反身斥责地上那亭长。“家少君刚刚被外放千石县令,此行是去赴任,听说典韦勇名前来拜会,或许有征辟意思,哪里是来捉他?你这人真是可笑!”
中年亭长闻得此言时惊愕,但马上还是低头不语起来。
韩当见状也是无言,更兼自家主公依旧默不作声,居然直接翻身上马而走,那他也只好带着几个侍从转身追过去。
倒是娄圭时恍然大悟,然后不由幽幽叹,方才牵着马调转身去:“既如此,亭长须记得家少君恩德!”
“子伯这是这说?”韩当也是头雾水。
“义公你看,”娄圭当即在马上笑道。“这中原之地,乃是四战之地,旦乱起,必然会兵祸连结,而典韦这个人,勇武卓绝,他在这里日,却总是能保乡平安……”
“确实如此。”韩当不由感慨点头。“只是盗匪连结,这亭长便心忧不已,不愿意让典韦离开,何况是战乱呢?若真有战乱,只怕这典韦是要被推举出来做个军头,继续维护乡梓。”
“正是这个道理。”娄圭不禁正色言道。“那亭长担忧少君抓典韦后而让此处失去庇佑,可咱们少君却是明白,不说抓捕,便是征辟走典韦,不也是回事吗?都是让此处乡民失去依仗而已!所以咱们少君才会转身便走……他非只是知难而退,更是片仁心,不希望本地在失去典韦后遭到兵匪荼毒。”
韩当和那几名侍从各自恍然大悟,然后再去看自家主公眼光也是又多几分尊重。
“敢问贵主姓名?”那亭长闻言愈显惭愧。
“辽西公孙珣!”娄圭边说着,边却也翻身上马追出去。
时间,只留下那亭长孤身跪在典韦家门前。
“少君何必跟这种人生气?”韩当马术惊人,追上去以后就在马上询问。
“哪里是生气?”公孙珣闻言不由嗤笑,却是放缓速度。“正如你所言,何必与此人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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