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哪里就缺个书生?”不等公孙珣回复,娄圭便不以为然道。“而且义公你说他是道德君子,也只是靠着猜测和他面之词而已。便是真,那也说不定是为刻意邀名……这年头为名声,这些书生什事情做不出来?”
此言出,韩当倒是时无言,毕竟,说起这些士子来,他哪里有宛洛世族出身娄圭那清楚?
“而且依说,与其把心思放在这些什‘道德君子’上面,倒不如尽快在塞外掌握只雄健私兵好!”韩当是闭嘴,但娄圭却接着叽叽咕咕说个不停起来。“等此番见过曹孟德,然后那边和曹节做断,咱们就即刻去辽东。那地方地广人稀,又处塞外,天高皇帝远,还有安利号作掩护,到时候就用襄平令权责,打着商队护卫旗号,打造出只千人锐士来……”
话说,公孙珣原本正在贪看中原风景,根本懒得理会娄子伯‘高见’,但是有些话越听越不对头……且不说再往前就是城外处市场旗亭所在,人烟密集;只说身后几名侍从虽然同生共死,也不能就如此放纵吧?
所以,公孙珣当即回头瞪对方眼。
“总得以防万。”
“路上规避行人也是此意?”公孙珣不由嗤笑。“可自南阳到此处,你骑着那匹驽马怕是也有十余日,哪有这长时间还未发作时疫?依看来,倒是暑气太盛,整日又灌凉水,所以闹肚子缘故多些。”
“总得以防万。”王叔治还是那句话。
公孙珣微微笑,也不答话,只是轻轻颔首,然后便转身离去。而王修望着对方步入雨幕中背影,虽然是欲言又止,但终究是沉默下来。
翌日,虽然有大半夜,bao雨在某种程度上止住旱情,空气也清新不少,但还是迅速恢复烈日当头旧况。不过,从这日起,早有准备公孙珣等人选择天色微亮便即刻动身,每日早间和傍晚赶路,然后晌午歇息方法,却是比之前几日闷头赶路舒坦多。
娄子伯也立即闭嘴不言。
“少君。”韩当见状赶紧又来打圆场。“
而这样不过三日,公孙珣等人便已经走大半路线,来到陈留郡己吾城……这里其实已经挨着梁国边界,距离曹操家中沛国谯县也不过只有百五十来里,两日路程罢。
但公孙珣却忽然停下行程,并转道去己吾城外处地方。
“少君。”沿着城外大道骑马而行之时,韩当终于是没有按捺住。“有事不解。”
“且说。”当先公孙珣在马上左顾右盼,丝毫不以为意道。
“之前那个王修若是真如说那样,只怕是个难得道德君子。”韩当当即言道。“这年头读书之人本身就少之又少,又有如此德行,而少君将来注定是要有所成就之人,又怎能将这种人才弃之不顾呢?再说,看他那样子,不仅年轻,而且还颇显穷困,少君又将出任千石县令,也不缺吏职,想要收拢着实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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