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是如何看你这两番壮举吗?”说话间,曹节已然踱步来到公孙珣身前。
“不知道。”公孙珣坦诚应道。
“实话与你说,是很不以为然。”曹节微微摇头,然后居然伸手指向尚书台窗外鸡舍。“当时你在眼中,与这尚书台窗外乱蹦小鸡仔样,堪称可笑!”
公孙珣不由面色突变。
“段熲垂垂老矣,早已经没有之前气魄,个没牙死虎罢,而你个血气正旺白马中郎,对这种人亮刀子算什勇气?!”
公孙珣默然不语。
“可公孙郎中,你既然怕死,可为什还要专门入宫与说这番话呢?就不怕真凶性大发,让你死在这南宫之内?活着不好吗?”
“人生于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公孙珣看着对方背影,已然是失去耐性。“辞行话语已尽,曹公好自为之。”
“你话语已尽,却没有。”曹节忽然转过身走过来。“刚才说身为上官,并没有言语赠你赴任,但此时却已经有。”
就在此时,立在尚书台门内公孙珣远远看到桥玄身影,不由胆气愈足……这是对方依照昨晚所言前来为自己压阵,虽然有些晚,但也无所谓。
,文琪上任途中不妨往彼处趟,替捎个口信,让他们早日归洛。”
“顺手为之,这是自然。”这便是议定要在河北交人,公孙珣当然无话可说。
“既如此,你且去公车署交换文书、上交印绶去吧!”曹节随意摆手道。
公孙珣大松口气,便朝对方行半礼,又在刘陶等人惊异目光中团团大礼相辞。
不过,就在公孙洵准备离开满是虎贲军洛阳南宫之时,直束手不动曹节却又忽然失笑,然后喊住他:“刚才公孙郎中大言煌煌之后,良久不语……是在想什?”
公孙珣捧着自己
“还请曹公赐教。”公孙珣心中突然大定,自然随意。
“记得你初来洛中不久,便做件好大事,因此名扬畿内……是与段熲在铜驼街上公然亮刃,对不对?”
“对!”
“然后你又在洛中与阳球连接,以中都官从事之名参与诛杀王甫,驱除袁赦,从而名动京华,为士人所重,对不对?”
“对!”
话说,曹节说话时细声细气,但甫出声,原本还在出言相别尚书台众多重臣、人员却都个个屏声息气,尚书台内也再度鸦雀无声。
“不瞒曹公,”已经准备离去公孙珣没压力,倒也算是坦诚以待。“在下刚才在想,自己其实应该早就多纳妾室,开枝散叶,这样便是今日死,寡母也能有所依靠。”
“你这种人也会怕死吗?”曹节立在尚书令房前,面向廊外鸡舍,居然动不动。
“天下间谁不怕死呢?”公孙珣不以为意道。“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曹节轻声接过来。“这首诗写多好!人啊,还是活着为好,死就什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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