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君……”城门外官道上,吕范骑在马上,远远看着这切,却是忽然回头朝身旁曹操问道。“家主公马上就要完事,曹君是否要等等他再走?”
“不必!”曹操宛如刚刚回过神来般,不禁失笑着拍拍自己坐骑身上挂着个木筐。“哪有盗人家家养异兽,却还当面跟主人打招呼道理?子衡替向你家主公问好,就说洛中会,着实难得,然而江湖路远,若有机会,再相见吧!”
吕范微微笑,当即拱手:“既如此,且借家主公句旧诗赠与曹君……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倒也应景!”曹孟德声感慨,然后也是微微颔首,便带着两个仆从,迎着密集人流,往东面家乡而去。
……
宽开始不愿意让公孙珣参与诛宦,他们难道不是仅有几个对公孙珣真心好长辈吗?!
为什反而是杨彪、桥玄、王允这种并无关碍士人重臣催促他行动,他们就这认可和推崇公孙珣?
为什王萌在自知绝无幸理后会出言嘲讽?为什段熲会对公孙珣行为不屑顾?这俩人都是蠢货吗?
恰恰相反!甚至连公孙珣自己心里都清二楚,卢植和刘宽是真正对自己好,杨彪、桥玄、王允只是想利用自己,王萌和段熲更是难得明白人!
而且公孙珣还知道,这种过于激烈,甚至于残,bao手段,固然可以让自己击而名扬天下,却也注定会让他成为众矢之!
“太祖既诛王甫,复磔其尸于夏城门,大署榜曰‘贼臣王甫’。尽没入财产,妻、子皆徙比景。左右讽曰:‘君行事酷烈,早晚必遭反噬!’太祖凛然对曰:‘日食地震,雌鸡化雄,若不诛行酷厉之举,大汉焉有早晚?吾辈岂可惜私身而罔故天下?’”——《旧燕书
刘宽、卢植,还有自己岳父赵苞、妻伯赵忠,这些人或许可以保他时性命无忧,但等到二十年后宦官再度换茬以后,他定会和段熲样成为新批政治斗争牺牲品!
但是话又得说回来,就像公孙珣对将死段熲所言那样……哪里会有二十年后呢?
这次诛宦,便是公孙珣母亲也是力支持,甚至屡屡在信中鼓励他行动!因为这天下,唯独这母子二人比谁都清楚,绝对没有二十年!赵忠这波宦官之后,就是英雄豪杰执干戈鞭挞天下时候!到时候,再没有什宦官、士人、外戚再度重启轮回,大汉都要没!
这次投机,或者说这次豪赌,看似风险无穷,看似遗祸深远,但实际上却是公孙珣自入仕以后做最划算笔买卖!
“将这个贼子尸块挂在夏成门上,将这个木牌与钉死在尸块旁!”城门之侧,身上犹自血迹斑斑公孙珣努力压着颤抖双手,厉声呼喝道。“不得司隶校尉之命,不许收尸!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昔日诛杀窦武、幽禁太后、再掀党锢王甫,已经被阳公和公孙珣起像杀条野狗般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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