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坐在堂中,边与吕范对饮边逗猫曹操微微举起酒杯,算作行礼。“不想你家中有如此天地,美酒狸猫,都是难得……幸亏今日过来。”
公孙珣见到对方如此纵意,却是不由有些尴尬……话说,他哪里不知道对方此来缘由呢?
吕范作为介家臣,之前也只是勉力应付,如今见自家主公回来,自然赶紧起身退下,而公孙珣也只好坐下,然后用那刚刚杀过人手与曹操举杯对饮起来。
“是来辞行。”连饮数杯酒后,曹操当即开门见山。“却不想你们如此迫不及待,皇后刚死,便做好大事……当日你与桥公所言怕就是此事吧?”
“然也,”公孙珣微微颔首,然后不免讪讪。“皇后……”
人和阉宦当做对垒双方,成王败寇,所以当日入局之时便已经有所觉悟,而公孙珣明明也不过是在为士人当打手,不过只是名声略好而已,他日事败也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明明并不比你高明二,却又洋洋自得,堪为可笑,是这意思吗?”
“不是吗?”段熲声冷笑。“你所恃,不过是你如今退路多多,再如何张狂也时性命无忧罢!须知道,世事流转,二十年后你还能有……”
“没有二十年!”公孙珣不由摇头叹气。“段公可惜!”
段熲茫然不解。
“不说这些!”公孙珣忽然起身。“新旧交替、党争无情、私怨难平,段公……再说遍,你此去狱中,天子也好,阳球也好,公孙珣也罢,都断不许你活着出来!但出身边郡,比谁都晓得你段熲对汉室功劳,所以才在这里喋喋不休!只希望你先行断,以免在狱中受辱……而若如此,还可以从中斡旋,让你妻子家人返乡安居!”
“皇后死在,bao室里。”曹操举杯自饮自言道。“陛下并未提及如何安葬……”
堂中时无人说话,只有屋檐上几只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而已……话说,什并未提及如何安葬,无外乎还是不许收尸而已,真不晓得这天子到底是发哪门子狠
段熲思索片刻,却又连连摇头:“你三番两次骗z.sha,未必不是使诈,说不定此案还有转圜机会!请把带到司隶校尉狱中吧,是不会z.sha!”
公孙珣无奈点头:“既如此,明日再去狱中探视段公,想来到时候段公就已经有所觉悟……届时,承诺依然有效,便是让亲自送你程也无妨!”
段熲理都不理对方,而是豁然起身,昂首往外走去,而公孙珣挥手,那队甲士便登时跟上,准备将这位昔日凉州名将押入狱中!
话说,段熲此去十死无生,可看着那几十个面色哀切,同时还隐约愤然看向自己精壮武士,所谓私怨已偿公孙珣却也是意兴阑珊,时无言。
于是乎,虽然天色尚早,但他却也没去狱中观刑,而是径直往家中去……不过,公孙珣也确实没有想到,家中竟然有客人等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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