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玄收回双手,拢着袖子看看眼前年轻人,说实话,他现在有些犹豫。
“桥公!”公孙珣继续逼上前来。“你没听过矢在弦上,不得不发吗?你们这些朝中柱石,当日怂恿们这些年轻人赌上性命来给你们清理朝堂,可如今机会来,你们却要把们扔在死地吗?!天子不足恃,难道桥公此举就足以为们这些人所恃吗?!”
桥玄声轻叹,终于是缓缓点头……
公孙珣不由大喜!
然而,就在此时,身后数骑疾驰,转瞬便到眼前。公孙珣和桥玄都是上过战场,自然是眼皮都不带眨……倒是那‘孟德’有些好奇,主动上去询问,而刚说两句话,他便面色发白,直接滚鞍下马,来和桥玄说话。
士朝丧尽,万家齐哭凄惨,你怎可能会不知道?!可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你为何却尽拿些无稽之事推推阻阻?真不能跟说实话吗?!”
从亭舍去洛阳路上车马极多,见到如此情形自然纷纷打量,而公孙珣则屹然不动,只是拦在路上,静待对方给个答复。
车子上桥玄不由叹口气,然后终于是朝对方招招手:“文琪你上来。”
公孙珣立即下马上车,而‘孟德’见状也是知趣招呼那车夫过去,并催动马匹远离几步,好让这二人说些实在话。
“文琪,你何必苦苦相逼呢?”车上,桥玄握着公孙珣手,也果然是吐露真意。“也不瞒你,之所以推阻不受,是因为这些日子事情让觉得天子这人实在是不足恃,指望着借他势诛宦,或许能时得逞,但最终怕是要遭反噬!既然如此,于来说,不如不诛……”
“桥公,大事不好。”那‘孟德’也不眯眯眼,直接巴着车子便大声呼喊。
“孟德不必惊慌。”桥玄好整以暇整理下衣袖,公孙珣也是从容下车侍立旁。“有何事尽管说来。”
“桥公。”这‘孟德’不由苦笑。“都怪多嘴说你遭报应……你家那小子在门口玩耍,有几个不开眼贼人,晓得那是你幼子,便持刀劫持起来,然后向你家
公孙珣心下然,暗道你老人家终于说心里话……只是,‘天子不足恃’这句话,对于别年轻人来说可能是晴天霹雳般话语,甚至可能当场就打退堂鼓,可对白马中郎而言算个屁啊?
亡国之君怎可能恃?而且也没准备恃啊?
至于讲对你来说‘不如不诛’,可对来却说是‘必须要诛’啊!天不拎出来个中常侍人头出来,天就只是个边郡武人好不好?田丰那种顶级人物就看不上好不好?就算是你桥玄,刚才说什面目可憎,难道真只是找借口?
要是有‘孟德’这种出身,你会说出这样话?
“桥公。”念至此,公孙珣赶紧再劝。“无须天子如何,只要时得逞,们即刻就以雷霆之势下杀手便可,日间就把人全都抓起来,直接便在狱中打死……人都死,天子事后后悔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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