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
意思是……”吕范不由低声问道。“这个罗慕或许确是被废后这种耸人听闻之事所触动，所以诚心找
们言语；又或许干脆是受曹节指示，故意透露此事给们，以图必要之时以假信反间？”
“然也。”公孙珣毫不犹豫道。“不过子衡心中有此
番思量即可，此人讯息还是要听得……想来，他应该是和子衡有些说法
？”
“是，他与约定些联络上法子。不过有意思是，他也有言在先，阉宦之事，只要不涉及曹节安危，他都愿意尽量告知，可若是牵扯到曹节本人。”话到此处，吕范不由叹口气。“他就断不会开口，因为他终究是觉得受曹节恩情。”
“这倒是更显得合情合理。”公孙珣微微颔首。“此事子衡自去应付好，有讯息报便可……义公，辛苦你下，咱们再出去趟！”
“什
？”大概是还在被之前废后事弄心神不安，所以韩当时没有回过神来。“此时已经二更快完……要宵禁。”
失德？”吕范倒是似乎是早有所悟。“况且，宋皇后本人或许无辜，但仅从她姑父敢许诺五千万钱便可知，她身后家族未必无辜……不过，想来普通士人听闻此等事迹也确实会感到震动，也难怪这罗慕对王甫这些人起忿念。”
“总之，天子废后早在预料之中。”因为赵忠缘故，公孙珣不愿意将废后背后更多缘由说清楚，只是匆忙直接下结论。“且此事非是你能够影响和插手，记在心里，然后再往何遂高那里卖些好便可，他所言另事又是什？”
“哦，另事，乃是天子要将鸿都门学给官学化，还要将此学中佼佼者授予显位。其实这事也是颇为耸人听闻，那鸿都门学也有所耳闻，里面人多是善于辞赋、书画、音律之辈，因为这个给人授官，岂不是让人耻笑吗？”
说起第二件事，韩当不明所以不以为意，吕范倒是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公孙珣愈发感慨：“这事十之八九也是真，天子成年，但凡不是个糊涂蛋，哪里不想用自己人？可如今所谓通经典正经士人，又有哪个不是‘家学渊源’？能找到通辞赋之人已然不错。只是这做，天子就要与天下主流士人割裂更厉害！”
话到这里，公孙珣却又忍不住想起刚刚分别不久蔡邕。
话说，那蔡伯喈如此发疯说不定就是隐隐听相关传闻……要知道，蔡邕真是空负大名数十年，却也仕途上蹉跎数十年，如今看到那些辞赋不如他、书画不如他、音律也不如他之人居然就要凭着那些玩意骤然登上高位，他心里哪里能平？
也就难怪这厮要在奏章里说这个两千石不能用，那个九卿是个王八蛋之类话。
“如果按照少君所言。”韩当忍不住试着作出判断。“这个姓罗还真可信？他所言两件大事居然都是真。”
“事情是真，也算是颇有价值。”公孙珣坦言道。“但人还是要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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