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人说!”这家仆回来后不仅带来数名壮仆,反而愈发无礼貌。“什狗屁段公家人,明明是犯法罪人!不就是之前丧师辱国田、夏二人吗,真以为他不知道?”
白净面皮中年人,也就是夏育,闻言面色愈发显得苍白起来,但时间却根本无言以对。
“其余人都不用搬!”这家仆继续大声呼喝道。“家主人今天只住这田、夏二人房间就可!亭长何在?家乃是与袁氏有姻亲陈留高氏,奉命往蜀郡去寻任太守家宗主……速速将这田、夏两个庶民赶出去!尤其是那田晏,家主人说,此人乃是阿附宦官卑贱之人,他决不许此人与他同廊而居!”
此言出,周围普通商旅、出门办公事小吏纷纷暗呼侥幸,而那亭长则不由暗叫倒霉。
话说,久在这种地方做吏,这亭长哪里不晓得厉害?
用狍子皮大氅,又带上自己随身短刀,便趁着黄昏,径直寻匹黄鬃马,路出洛阳西门而去。
同时间,洛阳往西数十里处,位于谷城与函谷关之间处亭舍外,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司空见惯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
“家主人让尔等滚出去!”名操着宛洛本地口音、家仆打扮人踱步来到亭舍院中,然后谁也不看,直接面无表情仰头对空呵斥道。“这家亭舍不许住外人!”
亭舍中已经住进来人中,大多暗叫倒霉,但哪怕是夜色渐显、天气寒冷,却无人愿意触霉头,反而纷纷起身,准备摸黑往后面谷城方向去,然后在那里寻住处过夜……毕竟嘛,这是函谷关前亭舍,如此这般事情简直太常见,鬼晓得又是哪家权贵?
万是哪位中常侍家人,个怠慢之下人家直接上刀子,那可就得不偿失。
陈留高氏之名他也是知道,乃是那四世三公袁氏正经姻亲;至于这田、夏二人事情,他也是听南来北往公人们说透彻,知道是段熲正儿八经亲信,如今却因为战败被贬为庶民往西凉老家而去;而且他更晓得,这两拨人边属于宦官爪牙,边属于正儿八经士人翘楚,统统不好得罪!
当然,无论如何,正如这家仆所喊那样,如今田晏、夏育二人全都是撸到底庶民,他此时只能选
“这位请。”而就在此时,个面色白净,宛如个文士中年人忽然带着两个孔武有力侍从从侧屋内走出来,然后朝这家仆微微拱手。“们乃是太中大夫段公家人,往西凉老家而去……”
“太中大夫段公?”这家仆也是为之怔。“莫非是前太尉段公?”
“正是。”中年人当即松口气,他看出来,对方明显是久在都中豪族家人,所以应该会明白厉害。
“尔等且住!”这个家仆俨然也是对段熲威名有所忌惮,便色厉内荏般喝止所有人动作,然后溜烟跑到亭外,俨然是去寻自己主人汇报去。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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