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喝下自己洗手水,稍微缓口气孙属吏却来不及多想,只是死死拽住自己那郑姓世叔,俨然是心虚如狗:“世叔……不如指教二!”
“贤侄啊!”这郑姓老者也是脸羞愧。“其实再仔细想,此番已是拖累于你……回去就主动以游学名义请辞这户曹副史之位吧,不然那些郡中高位吏员怕是饶不你。”
“这是何意啊?”孙属吏愈发惊恐。
不待郑姓老者回复,旁边名中年人也是不禁苦笑:“贤弟啊,你居然不晓得这公孙司马是何人物……仅凭此事便可知晓你在郡中颇受排挤。”
“个比千石司马,便是再强横,莫非还能大过两千石郡守不成?”孙属吏惊恐之下不由起身反问。
色,将那败军之将臧旻如何不愿担责,只将军粮封藏留给后来人;而郭太守又如何候在平城等着新来别部司马,然后等对方来便去求粮;而那司马又如何精明,眼识破那臧旻与郭太守欺他官小,让他担责,然后又如何桀骜无理,只说他出石粮便要郡中也出石粮云云……
总之,如此精彩事迹讲完遍后,这些郡中边缘县邑豪强俱是目瞪口呆。
“不瞒诸位!”这户曹属吏手持大枣在那里无奈叹道。“现在整个雁门郡北到处都是匪徒和溃兵,郡中只能依靠这位握有强军别部司马来剿匪。而且这位司马也不是什野路子来,听郡中其他同僚说起此人,也个个讳莫若深……你们晓得,刚刚从太原游学回来数月,然后才被郭府君征召,对此事也不是很清楚……但总之,郭府君无论如何是想整顿局势,便无奈应他。但如今郡中府库确实极度空虚,那便只好找郡中大户出粮来与那司马军粮相匹配!”
“这别部司马莫非复姓公孙?”那老者若有所思,然后忽然个激灵。
“好像是如此,世叔莫非晓得此人?”孙姓属吏边吃枣边不由好奇。
“自然晓得此人。”郑姓老者当即起身道。“而且也终于晓得为何只有你人来……你速速回去公干吧,莫要耽误前途,此事已经晓得厉害,几百石粮食而已,即刻就会奉上!”
“三路大军齐败!”就在此时,刚才那名为孙属吏递上梨子冯姓胖子却忽然拍案而起,并振臂呼,惊得旗楼上众人个个失色。“北疆空虚,郡中板荡,百姓流离失所,兵匪横行乡梓,这时候本就该乡中冠族行报国之举,如今郭府君与公孙司马志在整顿,心存赈济,尔等不思为国为君尽力,反而为区区几百石粟米在此处左推右却,这是何道理?!恕冯某耻与尔等为伍!告辞!”
言罢,这冯胖子却是又抱起自己奴仆带来那瓮蔬果,昂首挺胸下楼去,气得其余众人纷纷怒目以视。
“咳!咳咳!”而就在此时,那孙属吏却忽然面色涨红,剧烈咳嗽起来。
众人恍然醒悟,赶紧上前七手八脚拍打,这才把对方嗓中大枣给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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