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若是情绪稳定,以吕范机敏应该早就想明白是怎回事,只是他之前实在是被这些自以为是武夫给恶心坏……而且,他这人终究是对身份极为看重,以个军中无品级吏员身份替公孙珣执掌部队,心里本身就有层心结。所以无论是高衡也好,还是之前成廉、魏越等军中官吏敷衍也好,又或者是眼前这个陪隶也好,他们冒犯都直接刺到吕范内心最深处!
“吕佐吏!”这名陪隶也看出吕范是真动怒,只能无奈言明。“司马刚才有交代……让明确说与你,他说这高衡在此事中是个清白之人,不许你伤他!”
吕范闻言时冷笑,然后方才恨恨将刀插回去:“也罢,论识人之明,十个吕子衡也比不上个公孙文琪,他都这说,想必某人必然是清白!”
陪隶赶紧退后。
“这话到底是何意思?”高玄卿闻言反而愈发惊怒。“你们到底在疑什?”
也都拱手认命!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经过这战后,若论威望二字,这支军中除公孙珣之外再无其他人可言……毕竟,明明是必死之师却能先胜后走,便是说这军中上下皆欠公孙珣条命也差不多少。
“全军各回本处,然后继续向东!”吕范握着这把给他巨大底气短刀环顾四周,大声吩咐道。“明言好,从开始就没想去宁城,但也从没要过要你们往东路走到辽西……不瞒你们,们再往东走半日就可转向南面入塞,们要去沮阳!尔等晓得沮阳吗?上谷郡治所在,那里侯太守是们公孙司马曾经举主,也是们公孙司马族兄岳丈!多走日半日,去个更安生地方不行吗?”
全军喏喏,不少士卒如今只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此处,而那些不好糊弄军中官吏也都松口气……宁城与沮阳而已,只要不偏太远,谁会管太多?
然而……
“既
“不服!”高衡忽然涨红着脖子怒吼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能早早对言?而且去沮阳倒也罢,却又到底为何不能去宁城?刚才问你时,你又为何要人先把司马送到后军?莫非以为高玄卿是在故意作乱吗?!”
听到此言,周围军官士卒不由再度驻足。而吕范则死死盯住对方,那把短刀也微微出鞘,俨然是杀心已起!
“吕佐吏!”旁那名高大陪隶忽然上前半步以请罪姿态半跪在吕范身旁,然后做出个颇具冒犯意味行为……他居然按住那把短刀。
吕范惊怒交加,但他个文士,又哪里是此人对手?那刀子居然就进退不得。于是乎,时愤懑之下,他居然伸出脚来直接踹过去,但这陪隶恍然未觉,且纹丝不动,只是死死按住短刀罢。
“平日里见你这人严重而又勇壮,便把两百多人陪隶全都托付于你。”吕范终于勃然大怒。“还准备此次回师后向司马进言举荐,可如今,居然连你也看不起,想要犯上作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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