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高衡握着刀,表情愤然至极,口中喋喋不休不说,持刀手也随着他言语上下挥动。而另边,站在他对面吕范则面色冷峻,言不发,只是扶着腰间佩刀冷眼相对罢。
“就不懂!”高衡大声对着周围军士鼓噪道。“为何要舍近求远?司马确实将全军都交与你们三人,可他断然也不晓得你们为何如此作为!若是心底坦荡,又为何不能当众将此事说个清楚?”
吕范依旧凛然不语。
别人倒也罢,唯独魏越是个跳脱性子,忍不住探头问句:“吕属吏,到底为何直要往东走,你说出来便是,总不会是让们群并州人去辽西……”
话音未落,这明骑兵队率便当即变脸色……实际上不止是他,名堂堂火把下面,几乎所有人都看真切,那名因为最受吕范信任而去照顾公孙珣陪隶头子居然跑回来,然后双手举高,躬身将那把营中人尽皆知短刀给捧到吕子衡身前!
,但终究也知道不是时候,只好赶紧说起正事。“你持刀,去给子衡,来协助他稳住局势;二来,要明确告诉他,信那高衡在此事中清白,不许伤他!”
“喏!”此人单手接过刀来,眼看着对方自己扶住以后这才小心松开手,并后退两步躬身行礼。“仆这就去!”
公孙珣连连摆手催促。
眼看这名高大陪隶转身跑向亮着火把地方,娄圭终于没忍住:“少君,知道你惜才,可那高玄卿终究不大可能入你夹带吧?”
“你去后军找德谋来。”公孙珣无奈摇头道。“让他速速带人过来,以防万……”
“司马醒?”吕范并未着急接刀,而是冷冷询问道。
“是!”这陪隶低头答道。“司马让把刀送给吕属吏,让你全全处置这边纷乱!”
吕范面色微微缓和下来,这才接过那把短刀,而此刀入手,形势立即发生逆转……不仅是成廉和魏越赶紧上前步作出俯首听命动作,其余军中官吏,乃至于那随着高衡过来原夏育属下
娄圭无可奈何,只好赶紧拱手去搬救兵。
就这样,时间,夏日夜风之中,就只有名陪隶、两匹驽马陪着公孙珣留在此处……他四处张望下,终于还是小心翼翼避让着创口,仰头躺回到吊床中,并盯着头顶银河微微感叹。
距离此处并不远中军处,吕范与高衡对峙却没有想象中那势均力敌……实际上,当高衡将自己所知道情况大声说给周边众人听完以后,莫要说他本人从夏育那边带来甲士,便是成廉和魏越以及那个雁门来材官屯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其实,这倒不是说吕范在军中没有威望,而是说他介文士,终究是需要依靠公孙珣存在才能发号施令。至于说他本人直属,倒也不是没有,中军这里两屯陪隶就向来归他管制……然而,这种时候,陪隶有资格插话吗?
而且说到底,此时这种状况,到底为什要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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