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离开西河来雁门也并不是为那张歧出气。”与董卓对峙落入下风后,这臧旻忽然又打起精神正色道。“乃是有要紧军务,来,你部既已成军,终究是要巡视二;二来,若是你部在此处经营得当,却还有两件大事要讲与你听……此事,董公和郭公不妨也并去听听,因为怕是要不多久洛中就有消息到你们那里。”
董卓与郭缊自然无话。
于是乎,三人重新回到车内,公孙珣自在前方开道,然后领着三位大员仪仗绕过平城,直奔兵营去。
另边,吕范也早已经安排妥当,他令人中止比赛,驱散市集,然后让陪隶屯守营,其余各曲各屯则依次出列,就在那营门前排成整整齐齐队列,等候中郎将巡视。
而片刻后,臧旻、董卓、郭缊三人下得车架,看着眼前五六百军势,衣甲齐全,神采奕奕,虽然是寒冬,却能整齐列队,不由齐齐心惊。
还是说数月前仿效桥公故事为雁门去残民贼之事?”
臧旻依然不语。
“臧公。”旁并州刺史董卓忽然叹气道。“听人说,心存忠义人看事情总是能看出忠义来,有德行人看事情也能找出德行来,而若是眼中只有功利,岂不是看天下万事万物就都只有功利二字?文琪所行诸事,依所看,俱是极佳!”
臧旻扶着佩剑转过身来,而董卓也扶着腰带与对方迎上,二人对视,却是各不相让。而与此同时,两人部下并州精锐与西凉甲士也在各自首领带领下隐隐相对……郭缊本人倒还好,可是他身后群雁门郡吏不免就脑袋冒热气。
就这样,持节使匈奴中郎将与代表朝廷巡视并州九郡并州方伯对峙良久,却终于还是前者率先叹口气。
“不想还是小瞧公孙司马。”雁门太守郭缊第个感叹道。“如此军势,竟然才成
“董公。”臧旻无奈摇头道。“非是有意轻侮汝等边地豪杰,也不是要刻意刁难这个年轻人……你想想,若是想折辱他,直接到他军中,将符节立在旁,到时候任怎折辱,你与郭府君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旁说话吗?他本人又能如何呢?今日在这路边野地停下与他说话,恰恰是在爱护他,想与他说些心里话罢……”
话到这里,臧旻回过头来再度看向公孙珣:“公孙司马,也并不是要与你为难……只是你可晓得?洛阳那边传来消息,那张府君流放日南,上个月走到长沙时,因为不晓得们南方蛇大多有毒,竟然被条蛇给口咬死……而这个月,却刚刚大赦天下!”
公孙珣目瞪口呆,度张口欲言,却终于还是闭口不语。就连董卓和郭缊都不禁面面相觑起来……这死法,倒还真是清新。
“也罢!”这臧伯清叹气道。“董公说有道理,你所行也终究占着国法,那张歧也是他倒霉,反倒是有些咄咄逼人,失气度。”
“属下不敢。”公孙珣赶紧低头之余却也不免松口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