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爱不厚爱吧?”臧旻转完两圈后终于还是停在公孙珣前方路面上。“这年头做官靠就是上头有人‘厚爱’,有什可推辞呢?只是文琪……来之前直没有想通,你如此家世,如此得长者‘厚爱’,为何却还要和那孙文台样,行事如此操切呢?孙文台是心中有功利心,而且终究是没读过多少经典,你心里却为何又如此急迫呢?莫非是见识少,北疆边郡人物天生就是如此不与人留余地?”
董卓扶着腰带眯眯眼,郭缊则面无表情看起树枝上之前惊起如今又飞回来麻雀。
公孙珣先是瞥眼董卓,然后才正色向臧旻回复:“臧公……不知臧公所言‘急迫’二字,究竟是指何事?”
臧旻默然不语。
等候良久,眼见着对方不答,公孙珣鼓起勇气继续问道:“是指在辽西潜入敌营救出府君亲母事,
势太守,也不得不刻意忽略平城这边情况,以及郡中莫名其妙支付出来粮草……毕竟,人家凭本事扳倒个两千石,谁敢不服呢?
但是,心里清楚是清楚,等到亲眼看到自己郡中屯驻个千石司马和自己头上方伯如此亲密,也是由不得这郭太守心惊肉跳。
另边,公孙珣见到郭缊下车来,自然也是赶紧上前问候,搞倒个太守,难道还要搞第二个?既然已经让整个雁门知道自己厉害,就没必要再刻意装腔作势。
再说,今日终究还有个持节顶头上司在后面呢。
“你便是公孙文琪吗?”最后出现臧旻臧伯清仪表堂堂,上唇与颌下胡须虽然不及董卓那旺盛,但却打理格外干净整洁,咋看,还真有所谓花架子感觉,但是他下句话,立即就让公孙珣收起这个想法。“初次见面,你这人倒是让猛地想起昔日在扬州平叛时另外个部下,也是样年轻,样勇猛,样百无禁忌……不过,你与那个叫孙坚小子还是有些区别!”
刚刚行礼完毕抬起头来公孙珣心中不禁微动,然而面上却是依旧微笑从容:“回禀中郎将,那位孙坚想来是南方豪杰,而却生于幽燕之地……”
“不是这个。”臧旻边说边摇头道。“是指他家世不如你!”
公孙珣不禁为之滞。
“那个孙坚孙文台,家道中落,不过勉强算是个县中豪强之家。”臧旻扶着佩剑绕着公孙珣继续说道,而董卓与郭缊则明智后退数步。“自己募兵千人,辛苦讨贼,却不过是得县丞之位。而你呢,却家世两千石,有海内名儒做老师,有当朝太尉收为入室弟子,还有家乡太守招为女婿,甚至听说,便是朝中名士如蔡伯喈者也与你相交甚笃,四世三公袁氏子弟袁绍也颇为倾慕你豪气,所以刚被征召就被拜为千石司马……总之,你这人文武齐备,弱冠扬名,经学与武功都不缺,便是个瞎子也晓得,你将来必然是要成大器。”
“都是长者厚爱。”公孙珣勉强支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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