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孙珣站起身来挥手道。“张府君已经点头,义公你速速送他上车,就不要耽搁!然后莫要忘让郡丞、长史、各曹主官属吏,全都去送行,送完之后你就带着所有人都回此处听令!路上再顺便告诉他们,要穷查此案根底,绝不放过个涉案之人!”
“喏!”韩当微微拱手,然后直接上前拎起那还想要再说话张歧,就好像拎只猫样把这厮给直接拎出去。
公孙珣目送对方离开,这才箕坐回上首位置蒲团上,并长出口气。
“司马!”成廉瞅准时机上前拱手行礼。“有事容禀。”
“讲。”公孙珣倒也没有不耐意思。
道,准备路伺候你去洛阳……万事俱备,就等你坐进槛车!”
张歧面色灰败,然后不禁再度恳求声:“专署真不能缓和二吗?如此仓促,心中实在是不知所措……”
“张府君。”公孙珣有些无奈起身来到对方身旁,然后低头安慰。“你有什值得‘不知所措’?听言……知道你担心什,不就是怕进京速度太快,来不及让家人替你联络打点吗?”
张歧根本不敢和这个昔日‘贤侄’对视,只好勉力低下头来默认。
“这都什年头,你还担心这个?”公孙珣副看土包子眼神。“你这个罪名最多是流放交州……”
成廉与魏越对视眼,然后各自捧着金子跪下请罪。
然而,公孙珣抬眼瞥,却是问都不问,就直接笑道:“留着吧,就当是你二人搬到雁门来安家费好。”
两人当即喜上眉梢,然后赶紧拜谢。
公孙珣打量看着这两人,忽然又道:“再给你二人各自件事情做好……魏越去跟着韩军侯,等他带着吏员回来后,你就亲自看护着那个张府君,
都流放交州,难道还不许‘不知所措’吗?饶是这张歧心中灰败,听到这话也是有些不忿,只是不敢顶嘴罢。
“府君且听说完。”公孙珣似乎是看懂对方心思,便蹲下来摸着对方后背恳切说道。“这年头,造反都能被赦免,而且是年大赦,半年小赦。所以说,流放交州你就流嘛。只要给押解官差送点钱,让他们走慢些……估计,年底时候定有大赦,那时候你若是走慢,指不定还没到长沙呢!你想想,长沙那种地方算什南方啊?也毫无瘴疠之说啊?到时候,你完全可以路游山玩水,继续回到清河老家做你名士!”
“真是这样?”张歧眼睛里居然多几分神采。
“真是这样。”公孙珣正色安慰道。“而且听说,到洛阳,若是判轻你都不要答应……张府君你想想,若只是髡刑加三年劳作,然后半年再赦免,你真受吗?且不说名士风流如何去舂米洗厕,关键是你若秃,将来便是赦如又何还能做名士?难道天底下有秃子名士道理吗?所以,定要自求流放!”
伏在地上张歧若有所思,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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