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丞!”公孙珣立在马上已经显得有些不耐。“也不瞒你,专署公文正在怀中,而那张太守罪责也早有人供认出来……不信你看跟着都是哪家子弟?你身为人臣,这时候应该速速去劝你家府君出门迎拜,省到时候不耐烦起来,直接纵马而入!到那时,或是为你家府君再加个抗拒执法罪名,或是将由不忍言之事!”
郡丞干咽口唾沫,也不敢回话,跌跌撞撞就跑回府衙。
想那张歧,本是清河名士,虽然不至于说整日只知道坐啸,但多年下来也称得上是养尊处优……故此,郡丞跑回来把事情说,他便当时坐蜡!
“仿桥公故事,请专署公文?”好不容易回过神后,这张歧却依旧有些不知所措味道。“那陈国相是何下场来着?”
“槛车入洛!”郡丞边说道边却是跪地请罪。“府君,受府君征辟,却不能为府君分忧,真是罪该万死。”
何要带兵来到官署前堵住出路啊?此地乃是明府居所,郡之都……”
“还想问郡丞呢,”公孙珣骑马立在府衙门口大街上,将马鞭指,反过来质问道。“你身为郡之丞,为何要纵容郡卒抗法啊?居然敢拦住部,不让进去执法?”
郡丞目瞪口呆:“没有让郡卒抗法啊,就是听说你带着人堵住大门……不对,别部司马何时能管住郡治所?”
公孙珣当即厉声喝问:“别部司马管不住,可并州刺史难道也管不住雁门郡府吗?”
郡丞心下惊,再看向对方时却已经有些心虚……这郡中官吏最怕刺史,正如县级官吏最怕督邮般,天下谁人不晓得这个道理?
“你也无法吗?”张歧悚然道。
“实在是没有办法。”郡丞无力
于是乎,这郡丞再次问话时不免就小心两分,甚至拱手行礼时腰也多弯几分:“敢问公孙司马,郡中前几日虽然接到新任方伯巡郡公文,但那只是公文,想来此时方伯应该还在上党……而且司马个军职,还是在平城那边屯驻,哪里又会和方伯有关系呢?”
“郡丞消息过时!”公孙珣回头瞥眼这大街上越聚越多人群,和那些已经有些紧张张氏子弟,却是依旧立在马上不动。“新任方伯董公乃是军伍出身,他听到命令就轻车简从,直接上任。而且过上党而不入,四日前就已经疾驰到太原!”
郡丞微微有些色变。
“至于?”公孙珣冷笑声,忽然高声斥责道。“虽然只在平城屯驻数月,却也闻得本郡郡守张歧德行败坏、贪赃枉法,甚至于以府君之身买卖人口,堪称罪大恶极!而公孙珣出身名门,先后师从海内名儒、庐江太守卢公;海内长者、当今太尉刘公……言传身教之下,如此恶行,岂能放纵?所以,便仿效当日桥公治罪陈国相故事,轻骑前往拜见方伯,专署此案!”
那郡丞脸都黄,他又不是这些只知道看热闹城中百姓,哪里还不晓得这里面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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