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与牛辅赶紧低头,做受教状。
但不知为何,这董卓说句后,却又不再多言。两个女婿尴尬不已,偏偏又不敢抬头。
秋日雨水,旦开始,便绵绵不绝,而董卓立在官寺窗前,只是盯着雨水遐思……须知道,此时虽然天阴色暗,却不过是才过正午,也不晓得这位并州方伯要在此处看多久。
时间,这官寺所属房舍中却又是陷入到之前那种屏声息气状态中去。
“回禀方伯!”然而没过多久,名在外值守西凉甲士却忽然到来,直接就在门前雨线下俯身行礼。“外面有……”
儿子还来信说儿媳为自己添个孙女,要求赐名……所以,这文武得用就行,也不必苛求太多。
念至此,董卓也懒得亲口提点:“文优告诉伯正该如何立威!”
辅者,车之小木,是支撑车子能够立正东西……取这个名和这个字,俨然是家中父母和赐字长者都希望这厮能成才。
“伯正。”李儒倒也干脆,知道没法子跟这种粗人讲什道理,便微微拱手,说出句异常直接话来。“咱们岳父大人既然是方伯,那想要立威,其实也容易……直接撵走个两千石,看州中还有谁不服?!”
牛辅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对付太原郡守委进吗?”
“进来说话!”董卓不待对方说完就立即呵斥道。“下这大雨,你就在外面淋着吗?若是战死倒也罢,得病客死他乡,这种死法将来回乡怎与你父母交代?”
“喏!”这名甲士神色微动,然后立即跨步进入房内,这才继续汇报道。“回禀方伯,门外有两骑忽至,为首那个配着黒绶铜印,自称雁门平城别部司马公孙珣,他
“非也。”李儒无奈道。“委进才赴任年,把柄都不好抓。再说,此人如此胆小怕事,留他在晋阳城中,反而方便岳父大人在此地从容抓权!真要是撵走,换个有本事,反而让岳父大人难做!”
“那到底要对付谁?”牛辅愈发好奇。“使匈奴中郎将臧旻……这姓臧竟然和叔父同名……是要对付姓臧吗?可姓臧毕竟是袁公门人,和岳父大人算是边吧?”
“没有说定要对付谁!”李儒愈发无奈。“岳父大人轻骑疾驰,直入晋阳,就是要惊吓并州九郡和各处将军、司马……若是他们如这委进般胆小怕事,个个忙不迭遣使来问候,便是都不对付也无妨。可要是有人摆什名士架势,或是不来,或是拖延,那自然要去两千石,让上下膺服!”
“原来如此。”牛辅总算是明白。
两个女婿之前说来说去,董卓却只是扶着腰带看着窗外渐渐变大雨势,丝毫不以为意,直到此时,才不禁摇摇头:“哪里有你们说那简单?正如这天下事又不是天子个人可以决断般,这并州也不是做方伯就能为所欲为。当然,文优道理,大致还是对,只是你不晓得其中些别利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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