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性迂阔,以直言敢谏称之……熹平年末,拔议郎,众以将起也,贺之。唯其自知,乃私叹曰:‘吾性不改,恐祸事近矣,然子女皆幼,唯虑东阁藏书万卷,不知所属也!’适太祖至洛授官,将辞,遗诗于堂,邕读之大喜,乃尽托藏书数千卷与之。士林美之也。”《士林杂记》·藏书篇·燕无名氏所录
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公孙珣面不改色,直接拽着跌跌撞撞蔡邕来到为首那辆朝廷公车之前,用种戏谑目光扫过这所谓满堂名士,然后边以手搭住车檐,边却真张口来几句不合体制歪诗:
“诸位,听诗……素琴金经迎满怀,无人不道仙音皑。蔡公府上满堂客,尽是珣郎去后来!”
吟诵完毕,这公孙珣甩手,却是终于放过人家蔡伯喈,然后便仰头大笑,翻身上车。
时间,只见那十几辆车子排成列,整整齐齐,宛如行军,竟然就在众人目前拉着满满腾腾藏书往城外去!
蔡邕失魂落魄,不知所言,而门前诸客,却也无不色变……无他,且不谈公孙珣打劫藏书事情,也不说这辽西蛮子诗合不合如今文风体制问题,但刚才诗句里面,那种踩着所有人摆资格霸气众人却是听明明白白。
然而,数息过去,这些被当成踏脚石满堂名士虽然个个色变,却竟无人敢出言驳斥。
良久,还是那躲在门内并未出去辛评辛仲治,第个忍不住低声感叹:“前有金城韩遂拔刀露刃,单骑而走;今有辽西公孙珣夺书遗诗,列车而行……元图,今日方知,边郡豪杰,俱能杀人也!”
逢纪默然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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