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当即大喜:“这便是蔡公胸怀,这诗若是念在别处,只怕要被寻章摘句腐儒给笑话,也就是蔡公能识货……”
“赶紧念来!”蔡邕只觉得自己那双能奏出仙音手都要被对方捏断,自然要连连催促。
公孙珣摇头失笑:“蔡公,诗已经在肚子里,只是刚才听到有人说什传家之话,莫非……这诗做好还有什奖赏吗?”
蔡伯喈哪里还不晓得对方又要来打劫?只是他这时受制于人,只能是赶紧点头而已:“文琪豪迈过人,要说,不论体制合不合,这诗必然是你最有志气……所以,也不用其他人作文,直接就断你诗文最佳如何?不如你且松开手吟诵出来
好打扰!”
“蔡公啊!”公孙珣无奈叹口气,然后快步上前走入堂中,并抓住对方双手,表情也变得是脸诚恳。“你之间交情摆在这里,便是今日就要出城赴任,那也定是来要拜会,这能说这种话呢?你不晓得,此番来洛中,连袁本初那里都没去,就只是去太尉府拜会师刘公、去东观拜会另位老师卢公,然后就直接来你这里。”
“其实,文琪走前也不妨去北邙山见见本初,他直对未曾与你见颇为遗憾。”坐中名士太多,所以细细看来还是有些故人,比如此时站起身来南阳名士逢纪逢元图。“正好,也为文琪此番赴任做个践行!”
“不去。”公孙珣继续捏住蔡邕双手,然后略显无奈扭头推辞道。“还请元图兄替致意袁本初,就说他好意颇为感念,只是国事艰难,是刻都不愿意耽搁,今日拜会蔡公以后,马上就直接出城,直奔雁门而去。”
“既然如此,便不打扰文琪番报国之心。”说话又是个故人,乃是颍川名士辛评辛仲治,这位隐约感觉到公孙珣要闹事聪明人赶紧站起身来替逢纪遮蔽下,俨然是要置身事外。
眼看着那边仅有两个熟人坐回去,而满堂列坐名士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公孙珣这才满意连连点头,复又回头看向蔡邕。
蔡伯喈被对方看得心里发毛,哪里还不晓得这厮又要闹事?只是来他双手被对方攥生疼,根本挣脱不开;二来,他终究是听到公孙珣今日就要滚到那雁门戍边去……所以,便有捏着鼻子把对方打发走苟且之意。
“莫非文琪有佳作?”念至此,蔡邕强忍着愤懑之意与对方搭上话。
“不瞒蔡公。”公孙珣继续握住对方双手道。“昔日在洛中做少年游,常常感念与您相处时无忧无虑,而今作为宦游人,不过离开数月,这满堂宾客就已经不认得……心中颇有感慨,却是有几句不合体制歪诗。”
“哎呀!”蔡邕这时候只想打发对方走,怎会管什体制不体制。“诗以言志,只要有情感志气夹杂其中,那便是好诗,哪里需要什格式、体制?要说,便是只有句感慨,那也是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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