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说定
，明日
来替你阻敌，兄长务必保住有用之身！”公孙范语气激动
撂下此话，然后又是
阵窸窣，俨然是再度躺下去。
鼾声再度响起，公孙珣良久方才回复：“晓得……”
……
“公孙范，字文典，太祖从弟也，公孙氏嫡脉长孙，曾祖、祖、父皆两千石。昔辽西郡守母为鲜卑所掳，范与程普、韩当、娄圭从太祖披发裸足潜入敌营，说莫户部反正。太祖深夜定计，言翌日发兵，范与普、圭等执太守母疾归汉军阵，其自为质留于敌阵，与莫户部阻隔敌军。范不受，以莫户部鲜卑种不足取信，且以数百胡兵临万军阵间，固危矣，愿以身替之。太祖辞让，范跪地曰：‘今天下崩坏，可无范，不可无兄。’太祖遂从之。”——《旧燕书》·卷三·诸公孙列传
很少亲近。”公孙范语气听起来有些激动。
“然后呢？”躺在那里，闻着脑后羊膻味公孙珣愈发不耐。
“但今日，请务必让这个当弟弟为你尽份力！”听声音，公孙范几乎是在咬着牙说话。“明日兄长与程普、娄圭去救人，然后直接逃走，与韩当留在敌阵中替你阻敌！”
“这又是为何？”公孙珣无可奈何打起精神问道。
“是公孙氏嫡脉长孙，若说莫户袧只认兄长是信，可这莫户部既然是辽西本地部落，没理由只认兄长却不认……”
“不是问这个，是问你为何突然要如此做？”
“兄长，是公孙氏嫡脉长孙……”
“知道！”
“祖父自幼教，无外乎是要让家族兴盛之类之类。”公孙范语气愈发急促。“然而今日才知道，若要公孙氏大兴，可以没有公孙范，却不可以没有公孙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围鼾声似乎起停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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