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在此处?”
“是这样少君,家主人明日要给小主人补办满月酒,中午刚刚给邻里间散些酒肉布帛,然后这道人听说后就冒出出来,只说自己善于什望气,说什家将来要因为这位小主人飞黄腾达什。本来以们甄家大方,这种吉利话只要说,自然会有管事做主请进去招待番。但这太平道半年前不是反过次吗?而且此人面容猥琐,身上邋里邋遢,所以门口做主几位管事也不敢轻易做主请进去……”
公孙珣当即笑:“然后偏偏太平道在冀州颇有‘灵验’,你们又有些畏惧什‘黄天’、‘太’,所以也不敢撵?”
“这是自然。”甄豹干笑道。
“道人!”公孙珣忽然下马走过去。“你说你会望气?!”
下午,甄府大门前,甄家仆从们正在与人隐隐对峙。
只见此人额头宽阔,偏偏又长着张内凹长脸,外加小鼻子鲶鱼嘴,以及下颌满满缠在起浓密胡子,也算是‘相貌雄伟’。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此人还手持柄光秃秃九节杖,并身穿件脏兮兮宽袖长袍,而且还不带冠……但凡是冀州本地人对这幅打扮都心知肚明,此人俨然是位太平道人。
所以讲,虽然是对峙中,但这群护卫、家仆却普遍性于警惕中还带着丝好奇与畏惧。毕竟这年头迷信思想,真是从天子到氓首,无人幸免。
“不是说张角上次谋反后,派遣徒弟远赴各地,冀州本地反而空虚下来吗?”驻马在几十步开外公孙珣忽然扭头朝身后贾超质问道。“而且你昨日还对说这中山本地太平道软弱无力,只在乡间有所残存而已,这又是哪里冒出来道人,竟然敢直接来到当朝执金吾府上?”
“不敢欺瞒少君。”贾超也是脸疑惑。“查探结果确实如此,乡间或许还有些残存,但是上次谋反事情之后,这些豪门大户、官吏士人,却都和太平道断来往,整个冀州,也就是钜鹿本地还依旧兴盛。”
“正是。”那手持九节杖
公孙珣微微蹙眉……贾超没必要欺瞒自己,上次谋反不成后,冀州本地官府、豪强有所警惕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太平道扩大势力最主要个途径乃是符水,要有大疫才会急速传播,而这半年可没听说哪里有什疫情;更重要点是,自己路行来,好像除钜鹿也确实没看到多少太平道痕迹!
可既然如此话,眼前这个道人又是干什,竟然跑到甄氏嫡脉府邸门口招摇过市?他难道不晓得这甄家是世宦两千石巨族?
“公孙少君!”就在公孙珣脸疑惑盯着这个太平道人时候,守在门口甄逸亲随甄豹却是赶紧迎上来。“少君可算来,家主人让在此处候着,专门等您过来,越公子上午就已经安顿下来……”
“这是太平道人?”公孙珣直接打断对方话。
“是!”甄豹微微怔,然后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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