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只见公孙珣抬手往渡船侧这扔,那洁白纸书就迎风而起,几个旋转之后终于还是直直落入到黄河河面上,而且个浪头涌来便干脆沉入水底。
娄圭抢夺不及,怅然若失:“何至于此?”
“告诉你吧!”公孙珣迎风大笑道。“来洛阳求学年有余,就只明白个道理……那便是,这读经是救不大汉朝!”
话到这里,公孙珣复又招呼韩当:“义公兄帮帮忙,去舱内告诉金大姨帮取套便于骑马窄袖衣袍来,再取顶武人用鹖冠来……之前在河南,自然要儒生打扮,手持书卷,小心周旋;而此番回河北,公孙文琪却要跨刀立马,再不仰人鼻息!”
韩当慨然承诺,而娄子伯却扶着船檐脸失神往后探头望去,不知道是在看河上渐渐远去沉书旋涡,又或者是在看渐渐远去河南故乡,俨然……充耳无闻。
子伯命虽然不值什,但也是要用来做番事业,所以绝不会拿此物开玩笑去逃跑!”
“豪言壮语到也罢,可为何是七八年?”公孙珣收起手里书籍,忍不住笑问道。
“天下纷乱,连这种人都知道收拢亡命之徒,以求将来,何况是公孙少君呢?”娄圭坦然答道。“而以您能耐,只需过个七八年,恐怕就能成就番事业吧?到时候或是再也不用顾忌,或是惜才能收为己用……无论如何,恐怕都不用再当囚犯吧?!”
公孙珣当即失笑:“到辽西也不用你当囚犯,且去做个账房吧……也罢,义公兄解开他身上绳子,路上严加看管便是。”
韩当依言而行,而娄圭甫解禁却也不再说什豪言壮语,而是忍不住冲到船边撩起衣袍小解……倒也是人之常情。然而黄河上风高浪急,这番操作之后,却是弄他自己满手都是秽物。
……
诗曰: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少君船上可有擦手物什?”娄圭尴尬万分。“离船底太远,也够不着洗手……”
“便到对岸再净手又如何?”韩当忍不住呵斥道。
“无妨,人家毕竟是个名族士子,是要脸面。”公孙珣忍俊不禁之余,竟然将手中书籍递过去。
“这是……”娄圭只看眼此物,便连连摇头,最后竟然直接在衣服上擦拭起来。“如此华美纸书,还是第次见,而且上面抄录还是经典,如何能用来擦拭秽物?娄子伯宁可用衣物来擦拭也不能污此书……”
“经典?”公孙珣闻言忽冷笑声。“你既然不用扔便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