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那你家为何多年只造出这种用来如厕白色软纸呢?”蔡邕茫然不解。
公孙珣闻言冷笑:“蔡郎中啊,咱们刚才不是说吗?没有经文传家世族,终究只是二流。而能养个造纸作坊,且有独门工艺家族,哪个不是流世族呢?须知道,这造出来纸,终究还是用来书写多!”
蔡邕为之恍然:“怪不得你刚才说令堂对此耿耿于怀……想来是那些有造纸作坊大家,欺她是女子,是商人,又出身边郡,所以自恃名族,懒得理她?而且,你母亲离不开辽西,你家又终究只是在环渤海诸郡有些手段,出这个圈子,恐怕更是寸步难行?”
“这些经学士族,豢养造纸工坊,也不过是为附庸风雅。”公孙珣昂首冷笑道。“而且他们家中豪奢无度,书简再重也有仆人为他们驾车搬运;刻录再难,也有刀笔吏为他们代劳。若非母亲,哪里会有人想过以此来利天下?!可是这群人却个个不识抬举……”
会让人给您送来些,且用来试试。”
“多、多谢。”不知为何,这蔡邕把年纪,竟然还有些尴尬。“你且继续说来。”
“喏。”公孙珣点头称是,然后又让公孙越拿过来张纸。“您再看这张……”
“这张纸洁白如雪。”蔡邕接过来后迅速品鉴道。“但也只是洁白如雪,其质地与般脆纸没什区别,恐怕依旧不善保存,可惜!”
“蔡郎中慧眼如炬。”公孙珣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您再看这第三张纸!”
“婶娘悬赏百万钱,以求新纸,此事当年环渤海皆知。”公孙越也再度插嘴道。“然而,数年间却只得这种白纸工艺,还是从临近辽西涿郡家士族中求来,除此之外再无进展……”
“这次是真晓得你们所求。”蔡邕微微捻着胡须感叹道。“令堂女子,居然也心怀文教,又岂能坐
蔡邕接过来摸,依旧是蹙眉不语:“这纸虽然也是白净,却还是软塌塌……又有何用?怕是也只能用来如厕吧?”
“蔡郎中再想想。”
蔡邕摸着这张白色软纸,看着眼前放着其余两张,却是忽心中动:“这纸莫非是你母亲得到那两家造纸作坊后,采二者之长造出来?”
“正是如此!”公孙珣挥掌如刀,直接切到地板上,俨然兴奋到极点。“蔡郎中恐怕不知道,其实从蔡候造纸开始,这天下间造纸术已经近百年没有什太大改变,无外乎就是挫、捣、炒、烘,这四种工序罢……其余种种,都是工匠自己搞出来小道,或是软、或是硬、或是白、或是洁、或是紧、或是质……”
“也晓得你意思。”蔡邕恍然大悟。“你是说,这造纸基本工艺都是样,也很成熟,那博采众家之所长其实是很轻易件事。换言之,若是能收拢各地工艺,那造出来轻便、洁白、紧致纸张也是水到渠成事情……便是代替书简、丝帛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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