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刘宽眼皮跳,俨然是被卢子干这三字给带着,瞬间想到那篇莫名其妙联名上表。“而且不止个,乃是三兄弟,分别唤做公孙瓒、公孙珣、公孙越。他们三人先拜在卢子干门下,前些日子卢子干在九江时,爱惜这三兄弟都是璞玉,便又收为入室弟子。不知大司农可有所见教,可是他们谁闯祸?”
“哎,哪里称得上是见教?”张济摇头笑道。“也不是闯祸,乃是桩有趣美事……而且也记起来,正是那个公孙珣所为。”
谁都喜欢听故事,此言出,满座佩青戴紫贵人纷纷侧目。
原来,这张济祖籍正是汝南细阳,虽然和那汝南袁家样,连续好几代都直留在这洛阳繁衍生息,可是细阳城那里却也是留着个分支,专门照顾族中坟墓……没错,这张济所讲事情,正
那晚事情,公孙珣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倒是让吕范和公孙越愈发佩服他镇定。用吕范话说,无论是那天晚上迎难而上亲自跑进去盗印,还是如今宛如没事人般气度,公孙少君这都是做大事表现……也不知道这厮要是知道真相到底会如何作想。
不过话说回来,甭管如何,哪怕是卢植都承认,抛开并不划算风险来看,公孙珣这次计划本身还是有几分可圈可点。
实际上,从往后几日反馈消息来看,这次计划简直顺利难以令人置信:
先是许攸回报,说是蔡邕见到这份‘连绳’上表并询问具体内容以后,那股子迂阔之气当即发作,竟然也写篇什‘古文今文大和谐’表文,最后居然三表起连绳泥封,递交到御前!
接着,当今陛下龙颜大悦,直接下诏表彰自己最喜欢老师刘宽刘文绕,和自己很佩服老乡卢植卢子干,说这二人才德兼备,相忍为国,堪为典范,简直如这《韩诗》、《毛诗》般互为表里……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大手挥,正式允许《毛诗》以种副文形式登上官方勘定石经之上,并且还把旨意转呈给此次石经工程总负责人,光禄大夫杨赐。
而再接下来发生事情,就不是可以从官方渠道那里能够获知。
话说汉制五日朝,眼看着明日又要正式朝会,前司空,汉光禄大夫杨赐就专门邀请当朝数位元老重臣前往自己家中小酌。计有前司徒,现大鸿胪袁隗;光禄勋刘宽;河南尹朱野;太常刘逸;司空许训;侍中刘陶;大司农张济……俱为宛洛汝颍名族显宦,皆以今文经典传家。
天气炎热,所以酒宴在杨府后园中举行。
树荫之下铺开席子,再摆上几案,凉风习习,美酒佳肴,然后杨赐端坐主位,其子杨彪亲自带领几名杨氏子弟捧壶执杯……再加上大家没有计较官位,只是以年岁落座,时间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说起来,文绕公可有复姓公孙弟子,好像同时还在卢子干门下求学?”忽然间,大司农张济开口朝光禄勋刘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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