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和公孙越起颔首,三人就此分开。
来到卢植房内,情形果然还和之前,刘宽趴在几案上酣睡,卢植则在前者对面仰卧在床榻上……公孙珣松口气,小心将卢植博士印绶系回到对方腰带上。
直到这时,他才彻底放松下来。
然而,就在公孙珣转过身来,准备溜出门时,身后却传来句毫无醉意问话:“你知不知道,依汉律,偷盗两千石印绶,并做伪书者……当斩?”
瞬间,公孙珣张口结舌,汗流浃背,手足皆不能动。
栋宅院相送,还定有其他重谢!”
听到这话,许攸当即面有喜色:“请珣弟放心,许子远言九鼎,绝不误事!现在就出发,连夜去洛阳城外候着,等到天明城门开,就直接去找蔡邕……他那个人太好糊弄,刘师和卢公封泥在此,断不会有所怀疑,等明日刘师回城,这书简必然已经送达御前,然后刘师也只好默认……万无失!”
“拜托子远兄!”公孙珣站起身来俯身行礼。
许攸坦然受之,捧着木匣转身就走。
另边韩当刚要跟上,却不料被吕范直接拉住,后者悄悄指指前者佩刀……韩当会意,微微颔首,然后才返身追上去。
……
“卢植在緱氏立学,平心率物。时岁有蝗灾而民俭,有盗乘其夜寐而入其室。植阴见,依旧假寐,任其搜罗己身,将走,乃起身整拂,自后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此。’盗大惊,自投于地,稽颡归罪。植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乃收为弟子,自是县无复盗窃。”——《世说新语》·规箴篇
人走,屋内三人俱皆无言。
良久,公孙越方才起身道:“去把刘师印绶放回去。”
公孙珣也跟着站起来:“险些忘,这里才得赶紧,卢师可是把印绶系在腰上。”
吕范想说些什,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家辛苦整日。”公孙珣见状不由摇头。“阿越送回去以后不必回来,直接休息去吧,子衡兄也是,你也直接歇息,也不来。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静待佳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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