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不说,待听到最后句话时,公孙珣更是愕然无言!
要知道,他只是觉得此人随侍在卢植身边,为人既机敏又通达,所以想收此人为己用,这样话,自己在给自己巨大压力卢植面前也能过得舒坦点……还真没想过什让对方认主!须知道,之前韩当乃是和他同生入死过遭人,还是同乡,还是个社会地位低微武夫。就这,也不过是跟着自己做个半主半从关系宾客而已。
而这吕范,虽然也是寒家子,但无论如何也是卢植个记名弟子,是有士人身份。怎就要直接行正
吕范握住对方手,却忽然变色冷笑。“今日可是你自己说,这吕子衡难道会穷辈子吗?这些财货,你不给,将来就挣不吗?”
公孙珣脸上抽,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还有这个丝履事情。”吕范又略显嘲讽低头指指脚下。“那双破鞋,从义舍中相逢算起,足足在你面前穿大半个月。而你公孙少君既能细心到打听出和刘家事情,也能细心到发现那未婚妻偷听踪迹,又怎可能不知道直在穿双破鞋呢?可你非但不说,还在加冠时只送衣冠,不送鞋履……这多作为,难道不是为今日‘脱履履之’而刻意做准备吗?公孙少君啊,你还是太年轻,总把别人想太蠢!”
公孙珣尴尬万分,只能强笑道:“看来是小觑子衡兄,这价码出太低!”
吕范闻言哈哈大笑,而等到他笑完后这才点点头:“确实是低,直说吧,这点财货与那场脱履履之戏码,还不足以买这个‘固穷’吕郎!”
公孙珣愈发尴尬……他终究是个未加冠年轻人,就算是平日里养气度能够强撑着他不脸红,但心里其实已经想赶紧逃跑,只是双手却直被对方抓着,这才不得已继续干坐罢。
然而,就在场面难堪到极点之时,这吕范却忽然又主动松开手,然后强行扶着床榻站起身来……然后,先是举手加额如揖礼,勉力弯腰——这叫鞠躬;然后直身,双膝同时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手掌上——这叫拜;然后直起上身,同时手聚到齐眉地步——这叫兴!
而这套动作下来,就是汉礼中最正式最庄重正规拜礼,属于极度庄重场合下正式礼仪动作。
所以,这反转……坐在榻上公孙珣目瞪口呆,且惊且疑,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少君!”勉力行过这套拜礼后,醉意明显吕范也不等对方有所回复,就兀自扶着床沿坐回去,正是下午,窗纸处有阳光射入,只见着起身后这吕范双目赫然已经通红。“那些财货,这双丝履,确实不足以买。可要是再加上今日在那岳丈院中,少君当着们县中上下替问那两句话……却足以买下今日吕子衡!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少君如此知,吕范唯能做,便是认少君为主,以供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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