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范兄嫂就候在院中,见到吕范回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还有神智,连连上前恭贺。而吕范只是醉意朦胧笑笑,并大着舌头说几句自己还要求学,要兄嫂收好车上财货、僮仆,然后看好家之类话,惹得兄嫂二人眉开眼笑……然后,他忽然又嚷嚷着要见公孙珣。
众人只当是醉话,也没理他,只是将他安顿在房内榻上便出去,但是,不会功夫,这公孙珣竟然真推门进来。
“就知道子衡兄没醉!”公孙珣看着坐在床榻边上吕范笑道。
“是真醉。”吕范也笑道。“而且是身心俱醉……只是,如果今日不能与公孙少君你当面谈,是根本不敢躺下!少君能关上门吗?”
公孙珣当即失笑,然后返身关门。
开手放过刘公,却又转过身来朝着县君身后处房间大声喊起来。“知道是刘公爱女在那里偷听。既然你父亲不愿作答,那今日冒昧,且替子衡兄问上你句,莫非刘氏女公子也觉得,坐在这里吕子衡将来会穷困辈子吗?”
吕范终于神色大变,惊惶看向那处房屋,而庭院里也再度鸦雀无声,就连县君都惊愕回过头去。
“吕郎如此才德,又怎会穷困辈子呢?”个清脆女声不假思索地从那边房屋中响起。“父亲,不止是这位公孙少君要问你,也想问你,吕郎今日固然穷困不堪,莫非将来会直穷下去吗?”
随着这位当事人言辞恳切质问,满庭乡人俱皆无语……确实,这吕范今天确实身份低微,可像他这种人物,难道会直低微下去吗?
公孙珣也是略显惊愕看着那处房间,考虑到房内那位敢和穷小子吕范眉目传情,还敢装成送菜丫鬟明目张胆跑到这边来偷听,公孙珣也不得不承认……吕范怕是真走大运道!
“醉意太过,动弹不得。”吕范招手道。“少君且过来坐。”
公孙珣依言而行,走过来与对方同床而坐。
“公孙少君啊公孙少君……”吕范大着舌头拉住公孙珣手。“你今天给准备这多东西……又是车又是房,又是财又是货,莫非是想用这些东西买吗?”
公孙珣闻言再度失笑:“子衡兄以为呢?”
“以为,这些财货不值提。”
回过头来,此言既出,众人齐齐无言,但却都将目光回转到刘公身上。
而刘公神色连连变幻,却终于还是声长叹,然后弯下腰朝着县君和公孙珣各自行礼:“若非是县君和公孙少君,今日老朽怕是险些要失掉位乘龙快婿!”
县君抚掌大笑,然后举杯而起:“就知道,今天会有美事佳成!来,诸位且起身饮胜,以贺刘公得‘固穷’之婿!”
众人轰然起身。
就这样,宴席再开,而吕范这次终于也不再矜持,到下午宴席散开以后,他俨然大醉而归,最后干脆是公孙越和刘备扶着他进入刘府对面处宽绰宅院中——不用说,这又是公孙珣备下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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