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闻言连连感慨,俨然是都反应过来:“是,此事若是做成,那大隐兄就是受人家天大恩惠,再也没法在他们兄弟二人面前抬起头来。”
“不止如此,们这些文弱冀州士子也没法在他们边郡子弟面前抬起头来。”
“果然那群幽州佬是要以此来定个主次吗?!”
“孺子可教也!”甄逸也点下头。“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有人忍不住咽下口水。“道理固然是这个道理,但真得手,也不过就是二十多个河北士子首脑,为此去杀人,真值得吗?”
个什‘友人’?至于说同门,说句难听点话,大家毕竟都还没被卢植正式纳入文牒,成为正式‘同学’呢,这个时候就说什同门之义也未免太早吧?
而既然如此话,刘备这个问题就问很好……为什公孙兄弟要冒着这种风险,来做件看起来毫无益处事情呢?
很自然,众人本能将目光投向甄逸。
“哎!”甄逸长叹口气。“有些话本不想多说,既然你们问到,就直言好……这公孙兄弟明显是为‘出位’!”
出位?
“这就要再说说‘出位’。”甄逸叹气道。“你们不知道,这天底下总有这种人胆大包天,就喜欢无事生非!你们想想,军中是不是总有人要越级请战?官场上是不是总有人要侵夺同僚事权?儒林中是不是总有人要挑起事端,无故攻击别人?这些事情,常人看起来都是不值,但偏偏就有人要去做!”
“这种人当然是有。”有人赶紧答道。“但据所见,大多是不能长久吧?”
“没错,八成长久不。”甄逸连连点头。“自幼协助打理家中生意,然后又去郡中为吏,这种人也不少见,可结果嘛……十之八九都是处处碰壁,然后棱角尽失,乃至于被人落井下石,到最后
不少人若有所思,但也有不少人脸茫然。
“你们啊,有些人过于年轻,心思也过于简单,没经历过多少事情,不懂得也是正常。”甄逸略显无力摇摇头道。“可是与那公孙伯圭还有公孙珣三人就不同,们三人都已经在郡中做过吏员,便是两千石也能谈笑风生,自然多懂些道理……问你们,和公孙伯圭自上路开始就斗来斗去,图什?”
“不是冀州士子偏文风,边郡士子偏武风,双方本来就看不顺眼吗?”有人小心翼翼问道。
“这是自然,可然后呢?”甄逸继续追问道。“冀州和边郡士子之间都看不顺眼,问你,等们去洛阳,那些缑氏山上洛阳本地士子对们这些河北人士子难道就会看顺眼吗?已经学过两年师兄们又会不会对们这些初来乍到看不顺眼呢?”
“兄长意思是说,你与那公孙伯圭在争着做们这行人领袖?”自然有聪明人醒悟过来。“到洛阳,们这些人无论如何都自然是体,所以要先在路上分出个首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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