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公孙瓒正色坐到自己族弟对面。“宦官虽然势大,但也不能就此怕他。们兄弟在辽西,从郡中官场上厮混再到和鲜卑人搏命,何时心虚过?这件事情是你兄弟离乡遇到头件难事,如果不能跨过去,将来怎能出人头地?!你自小主意多,想来心里应该已经有计较吧?”
“宦官权倾朝野,而且确实行事无常、肆无忌惮,所以确实不能正面硬拼。”公孙珣边擦刀边回应道。“这件事情想要有个结果,最好莫过于当日在酒宴上,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就把气势夺回来,然后直接走人……当然,这说有些晚。”
“那就说点不晚。”公孙瓒饶有兴致盯住自己族弟手上刀。
“不晚话,大兄看这样如何?咱们可以装作没事人样,再往前慢腾腾走上两日,等出钜鹿郡以后,所有人也就都该忘此事。到时候,咱们兄弟就趁着夜间直接带着几位同门快马回去,刀宰这姓赵,如何?”说着,公孙珣脸平静将刀柄朝外,递给自己族兄公孙伯圭。
“善!”公孙瓒毫不犹豫接过刀来。
子。
“这说来,这内地郡国,竟然是宦官权势最大?”公孙瓒勉力问道。
“没错。”甄逸无奈点头道。“这下你们知道昨晚上为何要忍让吧?不是不知羞耻,而是实在个不好就要牵累家人……诸位同门难道就没有家人吗?”
全场凛然。
“所以说,诸位同门好意心领!”说着,甄逸爬起身朝着众人行礼。“但千万不要因为个人事情而牵累所有人,这件事情到此作罢。趁着现在人齐,咱们赶紧收拾下出城去吧!”
……
“太祖与族兄公孙瓒、族弟公孙越共学于缑氏山……燕赵子弟多慕其兄弟之豪,争相攀附,引以为荣。”——《旧燕书》·卷·太祖武皇帝本纪
众人默默无言……虽然心里已经信,也已经有些畏惧,但终究是少年心性,抹不开那个脸。时间,只有年少刘备嚷嚷着什,然后跟着甄逸惶急跑出去,而公孙瓒等人却面色铁青留在原处动不动。
“去替诸位同门招呼下出行事宜,冀州丰饶,道路通畅,咱们尽快赶路,说不定今晚还是能够继续住在城池里面。”公孙珣面色如常站起身来,也没有理会这些人意思。
就这样,众人阴沉着脸各自离去,然后出廮陶城路向南,晚间则住宿到其实很近柏人城内。主人家盛情招待暂且不提,就说公孙珣从晚宴上回来,也不睡觉也不读书,而在客房内掏出刀来,就坐在床边,对着烛火仔细擦拭起来。
“阿珣怎还没睡?”等到周围渐渐安静,公孙瓒却突然从开着房门处走进来。
“在等大兄来找呢。”公孙珣昂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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