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公孙珣那边却是已经听明白,所以忍不住笑着出言解释下。“阿备啊,大隐兄意思是说,这洚水乃是洪水来时,漳河在大陆泽处引出来泄洪道,所以当地人干脆就以洪水洚字为名,其实这条河本身应该只是漳河条小支流,如果不是充当泄洪道,恐怕也算不上什名川大河。”
“原来如此!”刘备恍然大悟。“还是珣兄你解释清清楚楚,让人听就懂,不像是甄兄说那样,让人糊里糊涂。”
“别胡扯。”公孙珣摇头笑道。“大隐兄胸中自有丘壑,让等大有裨益。你小子自己没听明白,难道还要怪人家传授知识吗?要是这个想法,你到洛阳可是什都学不来。”
包括刘备和甄逸两个当事人在内,众人闻言纷纷大笑。须知道,这年头老师,只负责传道受业,是向来不负责解惑。不然为什孔老夫子被称为万世师表
从安平国这位好客郡右豪族家中再出来,往后路格外好走不少。
来,再往南往西就没有降雪,道路干净硬实;二来,冀州是河北心腹重地,也是大汉朝心腹重地,人口茂盛,物产发达,所以道路宽阔,马平川,确实便于行车。
再加上行士子中家中位置最南,恰好就是安平国北部位韩姓士子,所以等离此处以后,也就算是离开大家真正家乡所在,那众人眼中风景人情也都开始变得截然不同起来。于是,众士子并马行车,谈古论今,品评人物,粪土当年万户侯,倒也称得上是心情愉悦,少年风流。
“眼前这条水唤做洚水。”年纪最大甄逸坐在自家敞篷宝车上,手扶着车辚,正在给众人指点江山。“洚水往上走……”
“好奇怪名字!”刘备忽然插嘴,并打马上前,似乎生怕周围人看不到他身上崭新锦衣与胯下高头骏马。“为何会叫洚水?有什意思吗?”
“嗯……”甄逸虽然不满自己风仪被打断,但是更不好和个熊孩子计较。“洚水,是指水流泛滥,也就是洪水意思。”
“可是这条水明明不是很泛滥,诸位兄长请看,这河道又窄又浅,名不副实吧?”熊孩子果然讨人厌。
“不是这样。”坐在敞篷车子上甄逸耐住性子解释下。“若是沿着这条水逆流而上话,其实就能看到名闻天下,也是河北第大湖大陆泽(也叫钜鹿泽、广阿泽)。这大陆泽虽然是黄河故道与漳河相接洼地所形成大湖,可它旦水流泛滥,起洪水,那湖泽就会上涨,然后打通这洚水河道,所以才叫洚水。而旦水位下降,这漳河就会在这大陆泽两旁分叉,这洚水就独流起来。不过最后还是汇于漳河……”
“又是漳河又是洚水,既然这洚水本来就是漳河部分,为什还要单独取名字?”刘备听得愈发糊涂起来。“它到底是漳河还是洚水?”
“这个嘛……”甄逸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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