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此时留守大营部队,很多都是抢劫过部落,战利品在手,思家心切,恐怕战斗欲望也不是很高;
再次,部族之间,留守大营和劫掠部队之间,定会有分赃不均现象出现,打起来未必相互支援得力;
而且,最近部族轮换来往太多,大营里管事鲜卑贵族估计在管理上也有些力有未逮,未必就能把大营安排妥当,做到指挥得力;
最后,这是救出被劫掠汉人子女财富最后机会,再不打,过两天这些被抢走人口、财物恐怕就再也回不来。
那既然如此,即便是抛开最后条道德大义,单纯从军事角度来看,夜袭成功概率也是很大,因为敌营旦失控,各个部族很可能会直接弃营而走,各归本部。
没把自己这位叔父给噎死,但他旋即又指向还跪在那里韩当。“不过,现在不是有位熟知敌情人物在这里吗?是战是守,叔父为何不先听听他话呢?”
公孙昭似乎是对自己这个还差年没冠礼族侄有些忌惮,所以终于还是有些无奈点点头:“韩当是吧,你且起身,细细说说……”
韩当闻言终于从地上爬起来,略微振奋之余,当然免不再度略显感激看眼那位叫多次对自己释放善意青年。
公孙珣也不多话,而是朝对方笑笑,退后半步,让开视野。
韩当深呼吸口气,赶忙上前半步,指着卢龙楼外清晰可见鲜卑军营趁机说出番话来。
说完这些理由,韩当略显期待再次朝着公孙昭下拜:“战机稍纵即逝,当不才,愿为国杀贼。请明公予百马军于今夜袭营,只要能够撼动敌营,到时候明公再发步卒接应……定可大胜!”
公孙珣在身后连连点头,这话听起来就很有
原来,韩当意思固然是被那个队率猜到,是想要夜袭,但他还真不是立功心切到无视现实地步,理由还是很充分。
要知道,鲜卑人分出只兵马屯在塞下数里之外路口,并不是指望着能攻破险峻卢龙塞……实际上,你让鲜卑大汗檀石槐亲自督师领上个几万精锐鲜卑过来,也未必就能击破这险要雄伟卢龙塞。很显然,这几千鲜卑人在此立下营寨,只是为堵住塞内军马出口,防止他们在塞外辽西、辽东、玄菟等郡分散劫掠时遭受到突然袭击,被内外开花,落得个有来无回。
而此时,随着年关将至,北风带着寒潮压上来,鲜卑人劫掠行动其实已经来到后半段,容易抢基本上这几天已经抢,剩下不是要花时间啃硬骨头就是没油水。实际上,这些天经常能在楼上看到完成抢劫任务鲜卑人带着‘战利品’来到卢龙塞下汇合大部队,又有些没分到没什战利品部队急匆匆离开此处。
而韩当理由就在于此:
首先,来来往往,今天鲜卑军营里军力其实应该处于个最虚弱阶段,大略看来,现在可能只剩下有两三千人,甚至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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