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就是他要找人。
李叔同又问:“你能忘记今天对你做切吗?”
“忘不,”庆尘说道:“但不介意。”
“很坦诚,很好,”李叔同转身朝审讯室外面走去:“从明天开始亲自教你,带你走这人世间所有捷径里,最远那条路。”
没有挣扎,也没有乞求。
黑暗里有人在说:“跟妈妈走吧。”
庆尘轻声回应道:“不用,妈妈。”
黑暗里声音再次说道:“跟妈妈走吧。”
庆尘声音坚定起来:“不用,说不用,妈妈。”
庆尘从正午等到日暮。
他开始哭,可哭并没有什用。
有人帮他找来警察,可庆尘不愿意跟着警察走,他相信妈妈还会回来。
直到天黑,女人回来,抱着他痛哭出声:“对不起,妈妈迷路。”
年幼庆尘只当对方真是迷路,现在才找到他。
体。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个梦。
曾年幼他在梦里被人牵住手掌,那手掌温热而柔软。
公园里。
仿佛阳光下有暖暖海水包裹住身体,金色阳光缓缓翻涌着。
刹那间,他脸上湿掉毛巾被人揭去。
昏暗光线此刻也显得有些刺眼,他模糊看到,林小笑正焦急拍打着自己背部。
李叔同静静站在他面前问道:“为什不曾乞求,还欠你个要求。”
庆尘迎着刺目光,倔强看向对方,他将气管里水都呛出去,然后坚定说道:“因为你们并不需要个软弱人。”
某刻,李叔同忽然又想起对方第次下棋时模样,也是毫无退路勇猛与倔强,像匹荒野上独行狼。
水刑中,庆尘大脑竟是逐渐清醒过来,原来自己不是第次被舍弃啊。
似乎自己古怪记忆能力也是从那时候开启。
可,记忆太好并不是什好事,那每种痛苦,他都记得。
清清楚楚。
庆尘感受着缺氧大脑,还有抽搐肢体,水流开始朝肺叶倒灌进去,可他却依旧像是雕塑似坐在那里。
牵着他女人忽然头也不回问道:“小尘,你爸爸外面有人,不要咱们。”
“妈,想吃冰糖葫芦,”年幼庆尘开口对前面女人低声说道。
女人回头看着他怔立良久:“好,妈妈给你买糖葫芦。”
女人眼眶红红,去买糖葫芦给他:“小尘你在这里吃糖葫芦,妈妈去上个厕所。”
可是,女人这去便没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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