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寂寞,是那个被称为父亲人带给他。而他又不能把心头烦躁说给年幼妹妹听。
他深深叹口气,忽然拉开桌子,视线看向躺在抽屉里面枚银杏树叶标本。
两片厚重通透玻璃紧紧夹住枚银杏树叶,它很宽很大,足足有成年男性手掌大,没有丝折痕。
然而
谢长安气到怒火攻心,大声呵斥:“那你也给滚!!你以为就你个儿子吗?你别忘你只是代理总裁,还没有正式退休!!”
即使被如此威胁,谢北望冷酷声线也没有丝波动。
“没问题,随时可以离开。”他冷冷地说,“可是离开之后,您还有哪个儿子能立住?是那个赌博欠下两个亿又被砍断手?还是那个流连在女人肚皮上痴情种子?又或者是那个靠写花边回忆录谋生,编造什《谢长安传》《天狼传奇》三流网文写手?”
谢北望顿顿,声轻笑:“还是说……您想重新‘培养’个?可是您已经六十岁,您还剩多少时间,能培养出只听话‘狗’呢?”
谢长安被他问哑口无言。
瑞慈集团大楼第32层,总裁办公室。
谢北望倚靠在宽大皮椅上,双眼半合,藏起眉眼间疲倦。
办公桌上扔着只手机,功放模式下,听筒里喋喋不休说教声清晰在办公室里回响。
声音主人听上去年纪颇大,可他骂起人来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是个老头子。
“谢北望!你要是还把当父亲,你就立刻把你妹妹送走!!把她礼仪教师开除!!!”
这个曾经被无数人视为“巨人”娱乐帝国缔造者,最终还是老去,他倒在个新巨人脚下。
谢长安妄图用血缘关系拴住自己儿子,就像拴住只狗那样,可他却没有料到,这个被他捡回来儿子并非是只狗,而是只孤傲蛮横“头狼”。
谢长安早已无计可施,只能虚张声势地撂狠话:“若早知如此,十五年前就不该把你认回来!”
谢北望没有回答他,直接把电话挂断,扔到旁。
他坐在这个娱乐帝国最顶端,透过身后玻璃幕墙,可以俯瞰整个京城。他热爱开拓疆土挑战感,但偶尔……他也会觉得寂寞。
谢北望淡淡问:“她怎?”
“你还问她怎?!请几个女模特到家里做客,她倒好,居然趁她们喝醉,剪掉她们头发,还把她们全部扔到大街上,只给条毛毯!这是冬天!难道她要把人冻死吗?”
谢北望语气平静:“若是她们做客时好好穿着衣服,就算没有毛毯,也不会冻死。”
“你……!”谢长安怒斥,“都是你把她惯,无法无天!”
“再无法无天,那也是谢北望妹妹。她愿意做什,只要不触犯法律,都愿意惯着她。”谢北望说话态度根本不像是在和有血缘关系父亲说话,他对那只白貂都要更和颜悦色些。“十五年前就说过,这家里有在,谢盈盈就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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