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使团进京,咸笙才能勉强安心,这小子自然是被人忽悠着跑腿去。”
“那依陛下之见……”
“这美人嘛,点无伤大雅小心机,睁眼闭眼也就过去。”
“那陛下为何要大动干戈抓咸商太子?”
“朕也奇怪啊。”晋帝露出沉思表情,道:“你说这是怎回事?他为什那担心咸笙?咸笙又为什那担心他?个闺阁女子,怎能有那大胆子,不惜冒着被太子厌弃风险,给哥哥送信?们大晋再怎也是泱泱大国,联姻书写好好,只要她在晋国,哪怕与太子感情不和,也不至于觉得太子要杀咸商……毕竟,太子也是要脸面人,岂会因为这点小事乱大局?”
湛祯走后,院子里又安静下来,晋帝不知道在打什主意,只管把人关着,也未曾宣见。
这久不见,咸笙很黏咸商,叫他陪自己下棋投壶,顺便说些南梁国事,但也说十分隐晦。
晋帝又在试箭,可惜这次打箭头依然未曾穿过铁甲,他叹口气,道:“太子上回送来火铳呢?”
贴身廖公公急忙捧来,他拿在手里把玩,然后对着靶子打枪,铅子撞上铁甲立刻弹开,他凑近去看,打好深坑,笑道:“是比这箭好用多。”
章
直到湛祯离去,咸商才堪堪回过神,他脸被雷劈表情,恍惚回到屋内,发觉咸笙眼角微红,忽然意识到什。
“……他对哥哥好不好无所谓,你,不必过分苛求他。”
咸笙愣下,旋即笑:“没有非要要求他,若他对哥哥好,定是他自己愿意。”
咸商心情复杂。
他腰间还有被湛祯长刀捅出来伤,犹记得湛祯长刀挥伐之间势不可挡之姿,无论如何也无法跟方才笑眯眯喊自己哥哥男人联想到起。
“太子深谙兵器道,假以时日,咱们晋军定人人都能配上火铳。”
“还需要时间。”他爱不释手擦着那把火铳,道:“这是好东西啊,那小子借给朕玩时候老不乐意,对,他去见咸笙吗?”
“今日天亮就去。”
“这个咸笙不简单呐。”他坐在椅子上,慢慢道:“长得天下无双,聪慧也鲜有人极,若是旦有二心,太子只怕难以收场。”
廖公公若有所思:“殿下方才点几个亲卫出城去,不知去做什。”
“以为他身为国太子,只会称孤道寡,耀武扬威……如今看来,他竟还懂伏低做小,察言观色,笙儿,湛祯这个人,城府深沉,你须得处处小心才行。”
咸商神色凝重提醒,咸笙没忍住噗嗤笑:“哥哥……罢,总归他这般作态定有所图,那哥哥就是安全,就不要担心。”
“他方才那般凶神恶煞……可有伤你?”
“他也是时生气,不会伤。”
话虽这说,但咸笙天生体弱,跟湛祯在起就是个野牛个瓷娃娃,皮糙肉厚和碰即碎在起,怎看怎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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