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晚上他没让湛祯弄,所以神清气爽,他睁开眼睛,那眼珠就亮晶晶泛着光,直愣愣坐起来,还把从外头练刀回来湛祯吓跳:“这早?”
“嗯哼。”
湛茵不禁委屈:“今日都没怎见她……”
“闭嘴。”
咸笙无奈躺在里头,耳边传来动静,湛祯将床帷拉开条缝,跟他漂亮眼睛对上,道:“石榴裙下命难留?”
咸笙:“?”
“孤若死你裙下,就变成鬼日日在你裙子底下徘徊,不出来。”
他以为湛祯会认错,结果这厮张嘴便道:“谁不想做个昏君。”
咸笙白眼翻,暗道,完,皇后定又要请家法,湛祯定免不顿骂。
然后就听皇后气急败坏又苦口婆心道:“那也得等你当上皇帝再昏啊!”
咸笙:“。”
她接着道:“这色字头上把刀,石榴裙下命难留,你现在是太子,昏这着急是真嫌命长是不是?”
回生二回熟,咸笙这回确还有些力气,但他是个娇气,身子半分委屈都受不得,觉得累就干脆睡。
湛祯舍不下他,就呆在桌前处理军务,时不时安静下来,听听他呼吸。
颇有点岁月静好感觉。
好景不长,皇后送走众人,忽然风风火火走进来。
入门,她瞥眼床帷,脚步轻点儿,但目光落在湛祯身上,脸上却出现薄怒。
“……”咸笙张张嘴,又默默合上。
按照开始说,咸笙挑几个在宴会上看顺眼姑娘来给湛祯看,出乎意料是,他竟看得分外认真,边看,还边问咸笙:“你都看上她们哪儿?”
咸笙挨个说这些姑娘好话,湛祯听罢点头表示记下,然后此事便没声响。
庙会那天是惊蛰,这算正式进仲春,屋顶雪都化得差不多,只有河里厚厚冰层还未完全解冻,但即使如此,也没人再往上去玩冰滑。
院子里梅花树纷纷谢红,取而代之是院子里交替栽种桃花,咸笙记日子,天亮就醒。
湛祯道:“儿臣受教。”
皇后转身,又放狠话:“你再不知收敛,本宫就找个由头将她接宫里去,个月只许见回。”
湛祯语气有点恼:“……都说知道!”
门口,湛茵探头探脑想钻进来:“嫂嫂还没醒吗?”
皇后直接把她揪走,骂道:“怎生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
湛祯注意到,见她寒着脸过来。就立刻撑窗棂跃到外头,有礼道:“母后今日辛苦,儿臣派人送您回宫。”
“你这个……”皇后穿着裙子,不好翻窗,只好撑着窗户啐他:“今日府里来那多人,谁让你动她?”
“儿臣不懂母后在说什。”
“方才们出去,都瞧见下人送热水来屋里!”皇后非常生气:“这下好,是个人都知道你小子不分场合白日宣引,你是真想当个昏君是不是?!”
床帷内咸笙被吵醒,正好听到这句,顿时羞愧难当揪揪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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