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祯推门而入,嗅到空气里漂浮药味,忽然又放轻脚步,戾气收敛,他缓缓走过去,拉开床帷,看着咸笙娇美精致面孔。
他伸手,咸笙脸蛋柔嫩平滑,让人爱不释手,他手指落在咸笙耳朵上,看着耳垂点耳洞痕迹,印象中,很少见到他戴耳饰,想是因为时常在家缘故。
他凑过来亲亲咸笙脸,像是在哄他,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孤就看眼……就眼,孤心里有疙瘩,等你醒来若生气,孤再跟你赔不是,好不好?”
他声音又轻又低,咸笙却依然睡得安稳,湛祯心跳加快,边看着他脸,边缓缓掀开被子。
咸笙蜷缩着身子,只穿外衫,下面是纯白里裤,雪白足漂亮极,湛祯思绪又有点飘,逼着自己把目光落在他腰间,然后怯怯伸出手。
湛祯从皇宫骑马回来,江钦跟他并肩,还在试图说服他不要去动湛瑾秘密,直到湛祯忍无可忍,“自欺欺人要有限度,纵容也该有底线,此乃孤之家事,再提抄你全家。”
江钦憋会儿,没憋住:“她会没事吧?”
“……”湛祯直接拿马鞭抽过去:“滚!”
他给江钦弄满心火气,回到府里,便陡然想到咸笙。
哪怕不去想,可还是难以忽略。
是北国太子,他必须对大晋负责,就像你,哪怕拖着病体,也还是要强撑着背起你对大梁责任。”
“你错。”咸笙靠在榻上,道:“肩膀太孱弱,背不起家国大义,只是个公主,身不由己,湛祯想要,便嫁,他成丈夫,讨他欢心是本分,仅此而已。”
“你以为只是猜测吗?”戚思乐似乎有些无可奈何,道:“你百密疏,湛祯或许不知道,但已经看出来。”
咸笙睨着他,他清楚戚思乐在等着自己主动询问,因为只要心虚,必然害怕被抓住把柄,但他只是微微含笑,什都没说。
戚思乐再次惊异于他心志之坚韧,他皱眉,过会儿,道:“罢,你好好养身子吧,此药可以让你睡得好些,想睡时候吃颗。”
他不敢太大动作,怕吵醒咸笙,所以小心翼翼,还没全部拉下来,就看到咸笙里头穿十分贴身
——
“殿下对断袖怎看?”
“如果他是女扮男装呢。”
他眉头恶狠狠拧起,眼神落在新房方向,蓦然大步走过去。他不想再装作无事发生,不想再自欺欺人,不想再纵容,如果咸笙胆敢骗他,赌上北晋太子名义,绝不轻饶!!
他眼中戾气横生,路来到门前,如意忙行礼:“公主睡下。”
他放下个药瓶,起身离开。
月华躬身送他,等他身影消失,便陡然跑进来:“公主?”
咸笙没说话,好会儿,他抖着手示意下药瓶,月华急忙倒出来放进他嘴里。
咸笙疲惫缓缓,道:“扶去床上休息会儿。”
戚思乐药果然有效,咸笙满心乱七八糟,却还是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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