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湛祯给自己倒杯水,淡淡道:“他虽喜爱美人,但却懂得‘取之有度’。你如今已经是北晋太子妃,他只会把你做女儿看,若当真起不该有念头……”
他抿口茶,掀起眼皮,道:“孤就把他杀。”
“……!”
咸笙心跳加快,舌头差点没直接绷断:“湛祯!你……”
他仓皇朝外看看,压低声音:“你怎敢这般说话?”
屋内,咸笙擦擦嘴角酥点碎渣,这酥点实在太合胃口,若非已经吃撑,他还能再来几块。
湛祯打开荣贵妃送来礼物,咸笙走来看,道:“三百年灵芝,她这礼赔倒还算厚重。”
“她父亲考官前曾是方首富,这点东西对她来说不算什。”
咸笙心里奇怪:“她到底是长辈,对罚便罚,怎还专门来赔礼道歉?”
“父皇今日去她宫里,并非只因母后那巴掌。”
祯就道:“撵出去。”
那人犹豫:“是带着礼物来,说要当面跟太子妃道歉。”
湛祯道:“礼物留下,撵出去。”
“是。”
下人快步走出去,看着那站在雪里嬷嬷,道:“太子妃休息,二位请回吧。”
湛祯莞尔,完全没觉得自己方才说如何惊世骇俗言论:“孤只是就事论事,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你这个人……”咸笙咳咳,慢慢平复心跳。在他看来,晋帝并不是昏聩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十年时间把北国发展成如今这样,儿子和女人哪个重要,他肯定还是明白,虽然只有两回接触,但他眼神里也没有让咸笙不适东西,坦然像自家父皇般。
被湛祯两句话吓飞理智回笼,咸笙确定湛祯说话绝对不会发生,便彻底放下心。
转念却又忽然觉得不对,北国重武,湛祯更是武学奇才,自幼备受宠爱,晋帝这多儿子,只有他被立为太子,掌尽兵权,甚至能在私自拿十城为聘
咸笙:“?”
湛祯把灵芝放回盒子里,目光落在他精致绝伦脸上,笑意未变:“你可知他平生最喜欢什?”
咸笙抿唇,“对他又不解。”
“美人。”湛祯眼睛盯着他,里头写满贪婪:“如公主这般国色天香美人,他是最喜欢不过,那日若是他去攻打大都,只怕公主此刻便是孤小娘。”
“……”咸笙张张嘴,又羞臊,又觉得荒唐:“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嬷嬷微微皱眉:“贵妃娘娘也是爱子心切,时糊涂才责罚太子妃,如今她已经知错,还请小哥帮忙转告,这礼物,便请收下吧。”
她言辞恳切,下人上前,‘勉为其难’接过礼物,道:“回吧。”
嬷嬷躬身,目送大门在面前关上,这才转身。
她身旁撑伞丫鬟不满道:“嬷嬷何必如此低声下气,不过是个降国公主罢,又是小辈,贵妃何等身份?怎还罚不得?”
“若只是皇后,娘娘自然不怕。”嬷嬷神色复杂,想说什,又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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