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祯不语。
咸笙咬住嘴唇,难以启齿,好半天才说:“都说女子出嫁从夫,以夫为天……知道殿下对不满,可在心里,殿下也就是头顶片天,已经是你妻子,你附属品,你喜好可以轻松决定人生,你若喜欢,便是天底下最幸福人,你若讨厌,那定是天底下最悲惨人。”
湛祯皱眉,被他泛红眼圈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他低声道:“那你还不好好伺候?”
这男人还真是,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坚持自己食肉原则。
湛祯这话出,咸笙表情就更可怜,他眼泪含在眼眶,湛祯没忍住,过来吻他,克制道:“哭什?”
咸笙躺下没多久,湛祯就回来。
但回来就主动去榻上,咸笙睁开眼睛,立刻坐起来,注意到他眼神短暂回避下,他全做不知情:“回来睡,冷吗?”
“不冷。”
太子殿下如今已经到看床眼都没勇气,他假装整理小榻,躺下去,合目道:“睡吧。”
咸笙躺在床上,默默看他会儿,低低咳嗽着,然后轻手轻脚下床。
咸笙自己先回房间。
如意有点看不懂他想法,边打着灯笼,边轻声细语:“殿下不理您当是好事,怎公主还自己送上门去?”
咸笙笑,没有搭话。
自闭湛祯需要安慰,但又不好针对那件事安慰,说到底,太子殿下如今是颜面受损,心气儿也低。
这当然只是暂时,点时间就可以轻易抚慰。
“身患重病,八字又邪,师父说,若在十八岁之前破身……必死无疑。”
他神情怯生生看湛祯眼,后者眼神古怪:“这般邪乎?”
“你不信?”咸笙道:“那你以为,为什早已及笄,父母却仍然将藏于深宫,不让嫁人?你当秦韬儿子个个是省油灯?他们每个人都
湛祯察觉到,但没有理会,直到他被子被掀开,他才陡然张开眼睛,把抓住他手,咸笙吃痛,又被他松开。
男人嗓音沙哑:“怎?”
咸笙揉揉腕子,垂下睫毛,小声道:“有点冷,可以上去吗?”
湛祯朝里面挪挪,咸笙躺上去,然后试探来拉他手,湛祯没有阻止,被他垫在脑袋下头,枕住。
“其实……有件事,想跟殿下说。”
他每次见到咸笙估摸都想那档子事儿,吃不到嘴里不肯罢休,更把咸笙拒绝当乐趣,说到底,他太高傲,并不认可咸笙心理需求。
但他再觉得咸笙单纯,心里必然是担心被他笑话,咸笙主动出面缓解尴尬,安抚太子殿下受创心灵,日后咸笙若有需求,总归不会像以前样被置之不理。
虽然力量不及,但若能在心理上让湛祯在乎他,阻止行房便不会像以前样大动干戈。
湛祯那副管他三七二十老子就要行房架势,他是真完全没有办法。
更何况,如今咸笙怀疑他只怕身体有难言之疾,就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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