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笙等着他离开,却见男人抬腿上床。咸笙顿时像是被侵犯领地猫,支棱起全身毛发,“湛略略!”
湛祯看过来,眼神透着几分凉意:“敢当面喊这个外号人,都死。”
这个外号是他当年被秦韬打败之后梁国人给取,真正敢当着他面喊出来人,皆被他刀砍,无例外。咸笙也听说过,当年有晋国好友当着他面喊出这个名字,当场便被他格杀,这男人身份尊贵,又身武艺,能谈笑间翻脸无情,几乎无人敢惹。
他心生畏惧,但挡不住浑身尖锐敌意,不吐不快:“那就请你杀。”
湛祯放
“没。”江钦转身出去,思来想去,跑去问胡军医:“公主这身子,拿咱们自己药能吊住吗?”
“天两天还行。”
江钦放下心,那就两天后再决定要不要去大都拿药吧。
谁能想到大梁长公主身子真这弱,这殿下没吃到嘴里,可不就心里挂念着?若是真吃到,说不准就能直接丢掉。
营帐内,湛祯很快发现咸笙昏很彻底,喂进去汤药有半都顺着唇角溢出来,只有小半被他无意识吞下。
气,连着又咳半口血出来,他眉头紧锁,手指在床褥抓抓,嘴里虚弱骂他两句湛狗什,才重新安静下去。
这回是彻底昏。
湛祯神色隐约露出悔意:“先开个方子来,等她清醒再说。”
江钦很快亲自端来药,提醒道:“殿下,胡军医说公主这身上苦味儿是自幼吃药膳长大,咱这行军呢,营里可没那多补药给她做药膳啊。”
湛祯自打咸笙昏过去,就时不时来探他鼻息,咸笙气短,睡觉时候呼吸更像是随时会消失,湛祯眉头就没松开过,伸手接过他手里汤药,道:“派个人去大都取。”
他看着面前人苍白唇,抬手把溢出来汤汁抹去,自己含口药,弯腰捏住他下巴,嘴对嘴喂进去。那口药从咸笙唇边漫出,又被他含住,再次重新渡过去,与此同时,他轻轻托起咸笙后脖颈,让他无意识开合嘴唇,来二去,总算把碗药尽数喂进去。
那双苍白唇也因为他而染上殷红。
湛祯舔唇,明明药很苦,舌尖却好像挂着糖。
咸笙醒来时候正是半夜,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噩梦般声音:“醒?”
他猛然撑起身子坐起来,冷着脸看向湛祯,后者手肘撑在他床头小桌上,单手支额,似乎也有些倦意,懒洋洋道:“公主既然无事,孤也要上床休息。”
江钦差点儿没给他跪,好家伙,这上午才把人家公主抢过来,下午就给闹仿佛要断气儿,居然还有脸去大都跟人家拿药?大梁估计宁愿公主死,也不愿意拿药养好给您糟践。
“这……合适吗?”
湛祯道:“大梁公主吃大梁药,有什不合适?”
话是这说……江钦总觉得自己还得要脸。
湛祯拿起勺子吹吹,瞥见他还没走,道:“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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